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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痛苦的回憶,自覺十分惆悵。原來自己與蘇柒然之間,有這麼多糾纏複雜的樑子,其糾結程度堪比千千結。也難怪他這麼快就答應帶自己和荷包回離宮,暗地裡還不知怎麼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等著自己出醜呢。
想至此,流蘇扯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柔聲道:“流蘇的傷並無什麼大礙,不勞煩公子了,我跟在你們後頭就可以了。不過荷包年紀小,才剛又受了驚嚇,還望公子允她坐馬車。”
蘇柒然的眼眸黯沉了下來,似有波濤翻滾,眸色變幻,最終卻是一聲嘆息,利落上了馬,冷冷丟擲一句:“隨你。”
荷包駭的有些結巴,手足無措的推辭道:“夫人,您不坐,荷包怎麼能坐!”
前面蘇柒然似乎不耐煩了,揚鞭催馬,道:“再磨蹭,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片林子!”
荷包彆彆扭扭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坐進了馬車,一行人開始緩緩移動。
流蘇剛才還並未覺得傷口有多疼,此刻安下心來,疼痛立刻襲來,那土匪的手勁可真大,口腔裡瀰漫著血腥甜的鐵鏽味,渾身如同被拆開來重組般遲緩鈍痛。
腳下的繡鞋經過幾日的趕路,早已破爛不堪,鞋尖已綻開了一個小口子,腳底也起了水泡。此時踩在林間坎坷的道路上,一陣陣鑽心的疼從神經末梢傳至大腦,流蘇忍不住細細倒吸了口氣。
蘇柒然心不在焉的騎著馬,俊秀的眉微微蹙著,頗有些懊惱。他不想這樣的,他不過不喜歡流蘇永遠淡漠從容的表情,不喜歡她對自己刻意拉開的生疏距離,他只不過不想她把自己當做陌生人,可是她竟如此決絕。哪怕一個眼神也好,可是他卻始終在她淡漠疏離的眼神之外。蘇柒然自嘲的笑笑,卻靈敏的捕捉到了流蘇那微小細細的一聲抽氣,心裡一疼,拉了拉韁繩,將馬速放的更慢。染的眾人納悶的看了看自家宮主,卻也不敢上前問,只能跟隨宮主放慢腳步。於是原本為了照顧流蘇放慢的速度此刻顯出一種緩慢得詭異的步伐,襯得那些白衣人更如同幽靈般鬼魅。
流蘇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全身心已經投入到抵抗痛楚的戰役上,迎著慘淡的日光,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雙腳,一步步機械的往前移動。
漸漸走出了林中的開闊地,前面赫然一條剛新拓不久的路,彎彎曲曲延伸至遠方。流蘇卻什麼都意識不到了,腦袋嗡嗡直響,雙腳已經不受控制了,僵直的不停往前走去。儘管腳底水泡被磨破,路面沙礫的粗糙質感直達腳底,全身骨頭痠疼,可是她只是低著頭,停不住的一直往前走。
眼前出現一座盛大規模的府邸,洞門大開,往裡一眼望去,竟然望不到邊。蘇柒然和眾人均知離宮到了,便停了腳步。只有流蘇,雙腿微微發顫,巨大的痛楚幾乎使人暈厥,卻仍是控制不住直不停地往前走。
蘇柒然皺了皺眉,翻身下馬,將筆直往前走的流蘇順勢抱進懷裡,輕輕在她頸後拂了拂,流蘇便軟軟倒下。
黑暗降臨前,流蘇只依稀記得鋪天蓋地彼岸花辛辣的芳香瀰漫在自己鼻端,柔軟冰涼的絲綢觸感拂上了自己臉頰,那溫暖的懷抱帶著蠱的誘惑,引誘著她沉淪下去。
肆拾貳
“凌吟雙!你給老孃起來!信不信老孃一巴掌把你拍回火星去!”身邊傳來霍霍的磨牙聲,有誰咬牙切齒的將她從床上十分暴力的拽了起來。身上一涼,凌吟雙不情不願的醒了過來,不意外的看到李妙雲貼近眼前放大的臉龐古怪的扭曲著,她從被窩裡伸出手臂將李妙雲的臉推開幾許,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不耐煩的哼哼:“知道了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李妙雲哼了一聲,挺著胸部,扭著小蠻腰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凌吟雙又在床上無所事事的滾了一會,終於爬了起來洗漱。來到客廳的時候,李妙雲和父母圍坐在圓桌前,一邊吃著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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