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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到醉。彼時卻絕無料到會有如今這日。”
宣墨拿著棋子的手一頓:“是因為全都放開了,毫無留戀了,所以如今……才能笑著對飲到醉罷?”他的神色哀慼,眼裡深處有一絲祈求和絕望,看似滿不在乎的低頭走棋,卻握緊拳預備受那即將而來的痛楚。
“是。”流蘇輕輕頷首,不再看他。
宣墨沉默了很久,一盤棋下的毫無章法,抬頭問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麼?”
他一問,流蘇就開始蹙眉,她這幾日幾乎把這個朝代的字典翻爛,竟發現普天下九萬多個洋洋灑灑的漢子,竟無一個如意稱心。這才體會到做母親對孩子的那份苦心。
宣墨瞥一眼流蘇糾結的表情便知道她肯定還沒取好,隨口吟道:“蕭蕭肅肅,爽朗清舉,朗朗如松下風,高而徐引——不如單名便取清罷。”
流蘇聽宣墨這段話的意思,縱然覺得沒有一絲像在描述蘇柒然那個傾國傾城的妖媚禍水樣子,卻也不得不承認,她還是很希翼孩子能長成那樣的人。
她問:“那就叫凌清?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哦,不如取兩個字的名字,就從剛才那段話裡選罷。凌清肅?凌清爽?凌清朗?凌清松?凌清風?還是凌清高?”
她每念一個名字,宣墨的臉色就黑一分,唸到最後,連自己也覺得委實沒有臉面再念下去。訕訕的說:“那就叫凌清罷。”
宣墨放下手中的棋譜,走到搖籃前逗弄凌清:“清兒,清兒。”眼角眉梢俱是暖意和溫柔。只是在看到凌清那雙酷肖蘇柒然的微微上挑的漂亮眼睛時,無可避免的掠過一絲黯然。
宣墨沒坐多久就走了,流蘇知道他大約是去告訴掖庭令孩子的名字了。掖庭令負責撰寫帝王起居錄,記錄寵幸日期時間,她也不知道他會怎樣處理,怎樣替這個身份不明的孩子擺正身份,怎樣堵住宮內的悠悠眾口。想起來,她是應該感謝他的罷。
宣墨命高受良掌燈,如同往常一樣,在燈下批閱奏摺。一個小太監使眼色讓高受良出來,嘀嘀咕咕在高受良耳邊說了些什麼,宣墨眼也不抬,問道:“高受良,什麼事?”
高受良躬身:“蒼大人求見。”
蒼瀾如今已是內閣首輔了,只是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今的宣墨已不是當初的宣墨,以往他能夠開誠佈公直抒己見,如今卻必須得字斟句酌。君王難免有猜疑之心,因此他雖官居一品,平日裡為人卻甚是低調,唯恐功高震主落得什麼罪名。這樣私下求見的事,倒是少見。
宣墨挑了挑眉:“傳。”
蒼瀾低頭進來,先跪下請安。宣墨用手虛扶一扶,問道:“卿家有何要事相奏?”
蒼瀾定了定神:“吏部尚書王奉、中書省張攻勢力坐大,臣以為,皇上需拔除這兩大勢力,以免後患。”
宣墨面色平靜:“朕放任兩股勢力坐大,是因為朕需要他們互相牽制掣肘,朕如今根基不穩,前些日子又架空了幾大家族。如今若輕舉妄動,只怕會引起眾人怨怒,放手一搏。”
“皇上所言甚是。臣只怕,若這兩人互相勾結,拉幫結派,朝中勢力必定動盪。”
宣墨面色一凜:“卿家可是知曉了些什麼?”
“是,這兩人今日來交往甚密。”
“康鳳呢?”兵力在康鳳手中,只要他不變節,文臣並不能舉事。
“康將軍行事磊落,皇上大可放心。不過皇后娘娘招了康將軍入宮,不知所為何事。”
宣墨慢慢皺起了眉,他一直將流蘇保護的很好,可是世上沒有滴水不漏之事,他擔不起流蘇出任何意外的風險。他將摺子隨意一甩,疲憊的靠向椅子。等我,流蘇,再等一段時間,等時機成熟了,你便是整個後宮唯一的主人,我能做到你要的唯一。
康鳳跪在地上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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