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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強要他,他抵死不從,到底沒被得手,可是也被虐的幾乎沒個人樣了。勾欄院看他活不下去了,也就草蓆一卷,隨便扔出去了,這才被夏侯宮主撿到。日後強大至斯,可獨獨對戲文諱莫如深,更別說自己親唱了。你啊,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流蘇心驚肉跳,慘白了一張臉:“那他還說是被自己爹虐待的……”
畫歌拍拍她的肩:“你要鎮定。他也是怕你知道了難過。好了,收回你這副披麻戴孝如喪考妣的樣子,他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什麼。”
流蘇一顆心隱隱作痛,坐立不安,只想立刻見到蘇柒然,再也坐不住,急急往離宮議事廳走去。待到了議事廳,看到了上座的蘇柒然,也不管多少人在場,一頭扎進蘇柒然懷裡,抱住他的腰直往他身上蹭,她是這樣的憐惜他,這樣的心痛他不堪的過往。
蘇柒然被流蘇炮彈一樣射過來的一撞給撞懵了,半晌回過神來輕聲問:“流蘇,怎麼了?嗯?”
流蘇又往他懷裡鑽進去,悶聲道:“沒怎麼。”
底下的眾人臉色尷尬,不曉得這一對再下去會不會發展成一出活春宮,想看卻又怕長針眼,無比糾結。
流蘇卻在這時自己從蘇柒然懷裡爬了出來,整整衣襟,十分泰然的抓住蘇柒然的手指,用力把他往旁邊一擠,空出作座位坐下。蘇柒然再看向底下時,方才瀲灩溫柔的眼神又凍結成冰,說道:“說下去。”
底下一人說道:“最近個把月,全國各地都相繼現了許多神蹟,昌州一農民在水田裡捉到一隻烏龜,那龜殼上寫著‘天命歸宣’;又有一人說某夜他看到一條華彩璀璨金光閃閃的天龍在天上游走,到了京城正東方向一處府邸後不見了,據他說,那處府邸正是內閣首輔的府邸。”
流蘇一聽便明白了,她知道宣墨已經開始逐步收網了,如今弄這些神怪出來,不過是為了自己日後繼位時名正言順,讓百姓相信他是天命所歸。
又有人說了些情況,無非是如今人心惶惶,而宣墨在坊間威望漸高等。蘇柒然聽完,散了眾人,回頭一看流蘇臉色不是十分自然,心裡一沉,問道:“你擔心他?”
流蘇無奈的把手貼上蘇柒然的胸口,說道:“這裡怎麼還不放心?你說好不患得患失的。我只是擔心你,他一定知道我在你這裡,日後如果他做了皇上,尋你麻煩,怎麼是好?”
蘇柒然苦笑:“不是我患得患失,只是我太怕失去你。”流蘇聽的心裡一酸,又聽他說:“皇室向來不管江湖的事情,我們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是因為夏侯阿囡那臭丫頭,實則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者我們的生意也都是正規生意,不會有什麼把柄。你就放心罷,等著乖乖嫁給我,再生個小流蘇出來,嗯?”
流蘇做出一副乖順甜蜜的樣子來,羞澀的點頭應是,食指朝蘇柒然額頭上一點,忍下胃裡的翻滾,拂去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無限嬌羞的說:“討厭,你死相啦!羞死人家了!”
蘇柒然渾身顫了顫,流蘇也抖了抖,卻還是作出小媳婦樣,掩面扭著碎步逃走。留下石化狀態的蘇柒然,一陣風吹來,嘩啦碎成片。
陸拾貳
流蘇前世有段時間曾經迷戀過崑曲,種種曲目裡最欣賞《長生殿》,曾日日吟哦,她至今記得那長生殿第五十出的《重圓》裡有首《黃鐘過曲永團圓》,唱道是:“神仙本是多情種,蓬山遠,有情通。情根歷劫無生死,看到底終相共。塵緣倥傯,忉利有天情更永。不比凡間夢,悲歡和哄,恩與愛總成空。跳出痴迷洞,割斷相思鞚;金枷脫,玉鎖松。笑騎雙飛鳳,瀟灑到天宮。”
她往日裡每每讀到這一段,便很是羨慕這種瀟灑,以為情之所困實乃枷鎖,恨不得身輕如燕遊蕩離恨天之外。如今再想,卻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只覺得情固然令人痴狂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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