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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硯也起身福了一福。
流蘇笑著,並不坐下,反而走到宣老夫人身後,替她輕輕捶著背,道:“多謝娘關心,娘可是福星呢,流蘇沾染了一點孃的福氣,哪有會不好的理。只是這幾日沒有去看娘和硯兒,還請娘不要怪罪。”
說著命荷包遞了一個包裹過來,道:“娘,這是流蘇這幾日養病時為娘和硯兒織的汗巾子,是用北蜀極寒之地的冰蠶絲織的,夏日系著,可吸汗水暑期,肌膚生涼,娘和硯兒若不嫌棄,便收了吧。”
宣老夫人欣慰的點著頭,嘆道:“墨兒能娶到你,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這孽障卻不知道珍惜,唉!”
流蘇笑著轉移話題:“娘,才剛和硯兒說些什麼呢?”
聞言,宣硯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哽咽道:“嫂子可別問,剛才娘大有交代後事的意思呢!”
流蘇心裡一驚,忙問:“這是怎麼說?”
宣老夫人常常嘆口氣,往椅背上慢慢靠上去,道:“娘不是要你們擔心,只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恐怕是過不了多久,大限就到了。別的娘不擔心,只是怕你和墨兒,還有唐絡,糾纏不清,到時傷了自己;硯兒的終身大事,娘也擔心的緊哪。”
流蘇聽了,心裡難受的緊,將頭靠在宣老夫人的腿上,道:“娘,您會長命百歲的,會看著硯兒出嫁,看著宣家越來越繁盛,您還沒孫子孫女呢,可得等著流蘇給您生一堆孩子出來,到時候全圍繞著您叫奶奶。”
宣老夫人聽了,也不答話,只是撫著流蘇的頭,微微紅了眼。
三人又敘了會家常,流蘇見宣老夫人已有倦意,遂使了個顏色給宣硯,兩人結伴告辭,出了園子。
慢慢的走著,看著陽光透過指縫灑下的斑斑光影,流蘇問:“硯兒,孃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宣硯沉默了半晌,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還是後來問抱琴知道的,抱琴說從今年入春開始,老人家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了,也請太醫調治,用的最好的藥材,卻沒什麼用。她怕我們擔心,也不明說,只說是開調養的藥,沒甚大礙。抱琴說,前幾日她照顧娘時,發現娘小解都失禁了。”
流蘇啞然,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足夠好,卻竟然連老人家的身體情況都不知,聽到宣硯的話,堅定道:“我不會讓娘有什麼事的,請最好的太醫,一定要把她老人家的身體調理好。”話是說出口,心裡卻知道,依古代的醫療水平,恐怕宣老夫人是捱不過了。
眉頭不自覺地緊皺了起來,心頭沉甸甸的重,勉強扯開笑容,打趣道:“硯兒,看樣子啊,嫂子得趕快把你嫁了,回去就得張羅呢。”
宣硯淡淡的笑了:“一切聽憑嫂子做主,硯兒無所謂。”
流蘇的笑容緩緩凝固,宣硯那樣的笑容,假裝著無謂,來掩飾那刻骨銘心的悲哀和痛苦,她終究沒辦法完全忘掉陰影吧,那麼當初自己那樣的做法,又真的是對的嗎?那樣殘酷決絕的打碎宣硯關於愛情的幻想,對她又是真的好嗎?
回到晚薔園的時候,見到宣安在園外探頭探腦的,荷包大喝一聲:“宣安,幹嘛呢!”宣安顯然是嚇了一大跳,原地蹦起後,將頭往後一扭,看到是流蘇,連忙行了禮,道:“夫人,這是少爺……”
“行了,”流蘇不等宣安講完,接過宣安手中的不明物體,問道:“少爺現在在哪?”
宣安趕緊回道:“在雅軒。”
流蘇隨手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荷包,道:“荷包把東西拿回園子。”
宣安估摸著流蘇是要去雅軒了,猶豫的開口道:“少爺最近忙朝事,廢寢忘食,三餐不定,每夜子時入睡,寅時就起了。夫人這次去了,還請多勸慰幾句。”
流蘇的腳步一頓,原來他們竟已到了這個地步麼,只能靠旁人,靠聽說,來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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