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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看來,只是她真的一直都在當傭人……
「怎麼沒有表現過啊?」
張念搖頭道:「沒看她之前瘦成什麼樣嗎?有時是宋芳裕不讓她吃飯,有時是她活幹不完來不及吃飯,瘦得臉都凹進去了,不是很明顯嗎?」
「宋芳裕說,那是她在抽條,長個子,所以才瘦……」
鍾紜說不出話了。
虞智為向後靠住椅背,微微仰頭,閉上眼。
……居然連飯都吃不飽。
抽條?長個子?
恐怕因為營養不良,反而長少了。
「那……那,芊堇呢?她們一開始關係那麼好,芊堇總帶瑟瑟一起玩,出席宴會,那時候瑟瑟總不用做活吧?」
鍾紜忽然抓住什麼,急切問道。
然而張念再一次無情地打破她的幻想。
「怎麼不用做?宅子裡的活是不用做,但跟著小姐隨身伺候她,可不比打掃宅子輕鬆到哪裡去。」
她回憶起什麼,道:「她那時候天天跟在小姐身邊到處跑,端茶倒水被使喚就不說了,還總被小姐的朋友們戲弄欺負,我記得好幾次,她跟小姐回來後,都是一邊哭一邊打掃衛生,還要被宋芳裕罵,唉。」
張念表情有點心虛,又有點生懼:「我那時候也覺得她哭的煩,罵過幾句,總覺得她自己沒伺候好小姐,就哭哭啼啼裝委屈想逃脫責罰,但現在想想,這都是小姐明示暗示的,我們的思維完全跟著小姐走了。」
「芊堇,芊堇怎麼會……」
一種窒息感湧上來,鍾紜終於意識到,那兩個孩子的相處可能和她看到的不同。
芊堇以前或許確實沒動過要害死瑟瑟的念頭,但她早就知道瑟瑟的真實身份,無論是從感情還是利益來說,她都不可能對寧瑟瑟有多好。
鍾紜之前還勸過自己,一開始芊堇或許想過要和瑟瑟好好做姐妹,所以才對瑟瑟那麼好,她只是後來才心態扭曲了而已。
然而眼下聽到的這一切無疑推翻了她的認知。
過去那將近一年裡,所有事都是她以「芊堇溫柔善良」為出發點去看待的,而今這個出發點被徹底推翻,那麼她之前根深蒂固的所有認知都可能是錯的。
而鍾紜之前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哪怕在病房外聽到了虞芊堇的話,鍾紜一時還是沒有給虞芊堇套上她真實的模樣。
「那她們一起睡呢?也不是因為關係好嗎?瑟瑟自己說的想和芊堇睡一個房間,我以為她們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她是自己說的,不過可不是因為要說悄悄話,是宋芳裕讓她晚上也近身伺候小姐。」
左右那個陰鷙難伺候的虞小姐已經被拘了,為難不到她,虞家夫婦又是性格比較和藹的主家,張念也就不怕什麼了,想說就說。
「先生,夫人,不是我說,誰都知道你們二位在豪門圈子裡是出了名的溫善端正,怎麼養出的小姐就一點都沒學習到呢?」
「小姐折騰寧瑟瑟時,可真是讓我們這些傭人都看得害怕。寧瑟瑟白天累死累活也就算了,晚上還要時不時起來看她,生病時的伺候不提,小姐擔心冬天乾燥,第二天起床嘴唇會起皮,要求寧瑟瑟每隔一兩個小時就起來用棉簽給她潤唇,如果第二天嘴唇還是起皮了,上不好唇彩,就會給寧瑟瑟罰更多活。」
「對了,有幾次小姐生病的事,都以為是寧瑟瑟嫉妒小姐才半夜開窗,現在想想,寧瑟瑟累成那副模樣,半夜給小姐潤唇都經常會起不來,又哪來的功夫特意去開窗呢?」
「小姐一生病,被罵的是她,伺候小姐的也是她,她沒道理這麼做。」
張念說到這,小心瞄了一眼虞家三人的表情,見他們一個二個失了魂似的,沒有因不相信而怒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