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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提防著,不料最後還是著了老狐狸的道。
他一直說要託付給我的東西,居然是這統領屬的儲閣!
下面的人還在聒噪著勸我下去相見,我咬著嘴唇想了想,扯斷了小指上的線放孔明燈飛走,翻身從屋頂跳了下去,站在樹木的陰影中。那樣的事情,在下並沒答應。”
“哎呦真是失禮了,我只是聽聞是個姑娘家,還以為是個小女娃,不知道您都這麼大了。”
“等一下,儲閣易主還不到一個時辰,您從何處聽聞新主子的事情?”黑衣男子脫口而出,經他這樣一說,我也是一愣。
宦官擺手:“這……就不是該告訴您的事情了……好了,姑娘,把銅牌拿過來吧。”
我搖頭:“沒有那樣的東西啊。”
“請別再使性子了!”一直都在忍耐怒火的黑衣男子幾步走到一邊,跪下後將地面混亂的雜草撥開,將那枚馬牌露出來:“請您現在就收回!”
我扭過頭,解開手指上的線繩:“不是在下的,您看著誰喜歡,就給誰……或者您自己收下也可以。”
“瞅瞅,這丫頭不但技藝過人,連這耍賴的資質可都比從前的主子強,”一旁的宦官介面,他揉著褶皺的臉頰上惺忪的睡眼,抽出背後的拂塵拿在手中揮了揮:“照這麼說,新主子是不樂意再和咱們朝廷續約了?”
黑衣男子趕在我開口前急切的搶白:“絕無此意!”
“那您們就快點再選出來個當得事的,老身暖房熱屋裡睡的正香,被下面的奴才們一嗓子喊起來就往外跑,現在凍的骨頭縫都痠痛。”
“馬牌就在那邊,您自己去拿吧。在下也急著回去睡覺,就不叨擾了。”
剛轉身,身後的疾風就已經撲到了我肩頭。側翻,我閃開了黑衣男子抓向我的手,在他還沒來得及再出招之前,一拳打在他張開的臂窩處,只聽咔吧一聲,男人的肩膀已經被我這一拳打的脫臼,而他卻彷彿不知道痛一樣的一個鷂子翻身,又用另一隻手來抓我。我等他的手揮到進前,發覺他掌心還攥著那塊馬牌。
不要怪我,這等託付的事情本就不該交代在我手上,若還要逼迫,我只有……
乾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夜色中短暫的就像是一星迸濺的花火。我轉身,站在我身後的男人就像是快要被吊死的人一樣張大了嘴,絕望的看著汩汩流出鮮血的手掌。在錯身的電光火石間,我用敕風術將那枚馬牌擊成了碎片。
微笑,從身上披著的麻上扯下來一條,我揚手搭在男人顫抖的手掌上:“吶,壞掉了呢。”
“喔喲,居然就這麼給拍碎了!”一直站在一旁將所有事情都看在眼底的宦官大叫:“那可不是馬牌啊!”
我從因為絕望而陷入呆滯的男人手中捏起了一塊殘片,仔細的看了看,發覺上面刻著的動物果然不是馬——雖然依然是馬的樣子,但是每一匹的背後,又都生著鳥兒才會有的翅膀。
“天馬?”
“嗯。”
“真是令人討厭的怪物。”
“您這是在厭惡老身嗎?太傷人心了!”
嘆氣,我將那銅牌的碎片丟在地上,仰起臉來看著扯著拂塵雙目含悲的老宦官:“不是說您呢……看著也不是值錢的東西所以不小心就搞碎了,既然不是馬牌,就是什麼契約的證物吧。”
將拂塵插回背後的宦官立刻點頭:“真讓您說對了,是儲閣能調遣宮中高手的憑據。”
這句話中彷彿有咒術,我在聽聞的一剎那,思緒突然就感覺陷入了一片混亂,就像是因為寒冷而五感盡失,全身一陣針刺的疼痛。體會到了我的震撼,夜羽用精巧迅捷的音律複述著宦官那話中最重要的詞,一遍又一遍在我心底轟鳴——宮中的……
殺鬼之人,只能是藏在那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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