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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的握著斷劍,用力的劃著名坡面,身軀的下滑之勢漸漸的緩了下來,坡勢也開始變緩,就在我心裡想著怎樣將身子停下來時,突然,身子朝一邊一傾,隨後一陣翻滾,暈暈乎乎的滾到一塊稍平的地勢上停了下來。半天后,我才清醒,渾身痛的幾乎不能動彈,眼前漆黑一片,也不清楚這深淵底部距離上邊究竟有多深。
死逃生後,我立刻想到料子等其餘四人,不清楚他們境遇如何,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我本想還在地面上多躺一會兒,但一想這幾人還下落不明,立刻強打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腰間的扳手已不知去向,讓我慶幸的是手中電筒仍在,且完好無缺,否則自己在這漆黑的深淵之中,真不知道接下來將如何面對。
我起身後,用電筒在四下裡掃射,發現自己處在一條溝裡,身後是一座異常陡峭的斜坡,我將光線向上打去,陡坡高不見頂,坡面成拱型,就像是一塊斜立著的巨瓦,中間高出,兩邊較低。我明白,自己剛剛就是從其上滑下,然後摔到了陡坡腳下的溝壑裡。
我從溝裡摸出後,發現外邊是一片空曠的地形,我掃射著電筒光線,根本不見其他人的蹤跡。我心裡仍抱著一線希望,大聲的叫喊其他幾人的名字。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ldo;初七兄弟快來,大旺兄弟他,他……&rdo;
我聽出是梁滿倉的聲音,頓時一陣激動。梁滿倉連喊兩個&ldo;他&rdo;字再沒說下去,我心裡一驚,猜測一定是柴大旺出事了,急忙打著電筒朝梁滿倉發來聲音的方向尋去。不大一會兒,在陡坡右邊腳下的一條溝壑邊,我找到了梁滿倉,只見他正坐在地面上,柴大旺倒在梁滿倉的懷中。
梁滿倉見我過來,緊張的抬起頭來:&ldo;大旺兄弟老是叫不醒,恐怕是不成了……&rdo;
我忙檢視柴大旺的情況,只見柴大旺兩眼緊閉,面色蒼白,臉頰的兩邊粘了不少泥汙,在額角還掛著大量的水珠。我一探其鼻息,十分微弱,如果不是細心很難察覺。我馬上讓梁滿倉將柴大旺平放在地上,然後,我一手按住其心臟的部位,另一隻手開始用力的擊打。
很快,料子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情景,疑惑的問:&ldo;老七,你這是幹嗎?你和他有仇啊?&rdo;
我父親是一赤腳大夫,我雖不懂多少醫學,但多少還是瞭解一些醫學常識,剛才看柴大旺的情況,我猜測其多半處於休克狀態,於是對其做人工煽動心臟。料子不明就裡,伸手過來往開拉我。
我喊了一聲:&ldo;不要動,我在給他煽心臟……&rdo;
料子似乎想到了甚麼,遲疑了一下:&ldo;煽心臟根本不是你這樣,讓我來。&rdo;
說著,料子將我拉開,隨後抬腳沖柴大旺的胸口就是幾腳。我一看料子這陣勢,心想,正常人也受不了這樣折騰,別說一休克之人,我馬上阻止。就在料子將腳收回之際,柴大旺的喉嚨一動,咳了一聲。
料子看了我一眼:&ldo;怎樣?比你那小打小鬧強多了吧?十多年前,村裡的李外人被電擊了後,你家老頭子給煽心臟救人,當時我就在跟前,看的清清楚楚,就這樣,幾腳下去,人立馬給救活了。&rdo;
我聽料子這一說,幾乎是哭笑不得。當年,我父親救李外人時,那是不得已之法。不過話說回來,柴大旺的確被料子歪打正著的給救了過來。
梁滿倉直衝料子豎起大拇指:&ldo;兄弟,你可真行,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rdo;
料子嘿嘿一笑,神氣的說:&ldo;小事一樁,沒甚麼大不了的,對了,不知建江出事了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