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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在棕褐色的劍身上凸出，整把劍如同某種怪物的乾癟屍骸。

&ldo;您殺不了我。&rdo;幽靈般慘白的上級惡魔緩慢地說道，&ldo;為什麼?&rdo;

&ldo;你在地表的部分已經死了。&rdo;一個低沉模糊的聲音從頭盔中傳來，&ldo;深淵的部分，只有身在深淵才能殺。就算我殺了你的人身，你的意識只會回到那裡。&rdo;

戰士用戴著皮質手套的手指了指遠處腐爛的骨架。

&ldo;……疼痛不會消失，反而會更加嚴重。你只會白白廢掉一塊血肉‐‐現在的你承受不起更多的血肉損失，科萊斯托羅，你應該把所有力量都用在壓制疼痛上了吧。&rdo;

科萊斯托羅沒有說話，那張臉依舊屍體般面無表情。

&ldo;兩條路。你可以耗損部分血肉，換一具身體並獲得&l;自由&r;。&rdo;那位戰士語氣平淡，&ldo;當然，你知道過度耗損的結果‐‐你會變成被疼痛折磨瘋的怪物，隨即僅憑本能四下破壞。而我會把你的人身消除，你將回到那具腐爛的軀體裡，在瘋狂和劇痛中死去。&rdo;

&ldo;另一條路。我可以在你支撐不住時給你一個封印，它不會消除疼痛，但會讓你陷入沉眠。儘管還會痛，總會比清醒好很多‐‐你將在睡夢中死亡。&rdo;

&ldo;選擇吧。復仇，還是在這裡安靜地等死?前者其實挺划算‐‐如果你只殺區區一兩萬人，我不至於出手，你還來得及拉一批陪葬。&rdo;

&ldo;復仇。&rdo;科萊斯托羅抬起雙眼，聲音平靜。&ldo;我選擇復仇，歐羅瑞大人。&rdo;

第111章 生命盡頭的戀慕

謝天謝地, 尼莫想道。奧利弗的手腕上有金屬甲片，他無法感受到自己手心濕冷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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