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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rdo;

&ldo;沒有可是!天啊，你的語氣應該再狠厲點兒。挺胸，抬下巴，擺出目空一切的樣子‐‐我讓你擺出目空一切的樣子，不是讓你假裝睡眠不足，唉。&rdo;安恨鐵不成鋼地叫道，&ldo;這樣吧，你最討厭什麼型別的人，想像一下?&rdo;

尼莫認真地思索片刻：&ldo;給借閱書本書頁折角的人。&rdo;

&ldo;……我不管了。&rdo;安憂鬱地說，&ldo;是我經驗不夠。&rdo;

&ldo;儘可能地保持沉默，用點頭搖頭代替一般交流。交流時直視對方的雙眼。&rdo;艾德里安突然開了口，&ldo;如果能做到的話，也請儘量不要露出太多情緒，萊特先生。&rdo;

&ldo;表情管理還是必要的。&rdo;安憋屈地小聲嘟囔。

&ldo;尼莫不是那個型別的人，他也不太擅長演戲。勉強不來。&rdo;奧利弗好笑地搖搖頭，在富勒山羊身上的包裹堆裡摸出了一個小布袋，順手扔給尼莫。&ldo;試試這個?&rdo;

&ldo;這是什麼?&rdo;尼莫準確地接在手裡。

&ldo;沙角梅，麗薩給的果脯之一。&rdo;奧利弗說道，&ldo;這個……她囑咐我泡水喝，說是很解暑。&rdo;

&ldo;然後呢?&rdo;

&ldo;含一顆試試看，&rdo;奧利弗咳嗽了一聲，&ldo;應該對你保持沉默也有幫助。&rdo;

尼莫開啟布袋，裡面是豌豆大小的紅黑色果實，果皮帶著脫水後特有的皺褶。他滿懷著對新任戀人的信任拈起一顆，塞進嘴巴。

他的表情成功消失了，隨即化為完美的陰沉。

&ldo;哎喲。&rdo;安好奇地走上前去，扔了一顆在嘴裡，甚至豪爽地嚼了嚼‐‐隨即她呸地吐掉了，臉整個皺得變了形。

&ldo;什麼鬼玩意兒‐‐&rdo;她的雙眼飽含被味道激出來的淚水，&ldo;我從沒吃過這麼酸的東西!&rdo;

&ldo;所以它適合泡水。&rdo;奧利弗小心翼翼地說道，&ldo;……也挺適合表情管理。&rdo;

尼莫保持著一臉陰沉，十分堅強地繼續含著那粒要命的果乾。他將袋子小心地束在腰帶上，退到店鋪拐角，然後對奧利弗做了個&ldo;過來&rdo;的手勢，臉上的表情愈發複雜‐‐就算兩位資深戰士擁有豐富的察言觀色經驗，一時間也看不出尼莫是想揍他還是讚美他。

&ldo;我……我只是覺得先做說明會破壞效果。&rdo;一向沉穩的奧利弗此刻看起來有些心虛，看上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後退幾步的衝動。他猶豫幾秒，還是走到了尼莫所在的陰暗角落。&ldo;抱歉，你‐‐&rdo;

他沒能說完。

尼莫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毫不拖泥帶水地吻了上去。和奧利弗當初蜻蜓點水般落在唇角的吻不同，尼莫吻得實在而徹底。那是一個真正的親吻，儘管主動的那位動作有點滯澀，那個吻卻堅定而強硬，帶著一絲‐‐或者很多不懷好意的成分。

奧利弗瞬間僵直在原地。彷彿和傳說中的珂卡特里斯來了個近距離對視，化為純粹的石頭。他的臉瞬間炸得通紅，徹底忘了呼吸，甚至忘了閉上眼睛。

七八秒後，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