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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不是特別累……&rdo;

&ldo;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食和飲水, 奧利, 你是人類。我看得出你狀態不好。&rdo;尼莫堅定地扯著他, &ldo;地平線好歹不會在這種約定上食言……應該不會吧?&rdo;

&ldo;不會。&rdo;艾德里安回答了他的問題。&ldo;至少在這一點上，戈德溫&iddot;洛佩茲可以信任。&rdo;

&ldo;好的。&rdo;尼莫點點頭，&ldo;而對付娜汀小姐……他們不至於全員出動，應該不涉及到太久的提前準備時間。&rdo;

&ldo;那麼我們可以在午夜之前去。&rdo;奧利弗對尼莫的主動有些詫異，但他下意識將話題繼續了下去。&ldo;我還可以睡兩三個小時。尼莫，你可以放開我啦‐‐我不會逃跑的。&rdo;

&ldo;好。&rdo;尼莫說道，但拽著短衫的手沒有一點兒放開的意思。

他就這麼一直將奧利弗拽進了房間。

&ldo;你怎麼啦?&rdo;奧利弗整了整身上的短衫。粗糙的布料緊緊黏在身上，黏膩的觸感讓他有點不太舒服。而和他的狼狽現況完全不同，尼莫看上去和戰鬥之前沒有任何差別‐‐黑髮青年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清爽，就是態度變得有點古怪。

尼莫死死盯著奧利弗，目光複雜，活像他臉上多長了個鼻子。那視線太過專注，有如實質地刮過他臉上每一寸面板，奧利弗差點忍不住抬手確認自己的五官是否還在原位。

&ldo;我的臉上有什麼嗎?&rdo;然而被尼莫凝視半分鐘後，奧利弗還是問出了口，順便狠狠抹了把臉。

&ldo;……我有件事情得跟你談談，但不是現在。&rdo;尼莫的語氣很是鄭重。&ldo;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奧利。&rdo;

而當奧利弗迅速沖乾淨身上的令人難以忍受的汗漬，從浴室走出的時候，房間裡已經不見尼莫的身影。

他嘆了口氣，努力壓住七上八下的心情‐‐奧利弗從未見過尼莫露出那樣嚴肅的表情，就連他聲稱自己是上級惡魔時都沒有把臉繃得這麼緊。

他應該沒有說錯什麼吧?奧利弗枕上枕頭，盯著天花板上的一條裂縫，絕望地發現自己半點睡意都沒有。他們的配合應該很順利才對，尼莫沒道理為此感到緊張或不快。疑問在腦海中翻騰，奧利弗只得專心致志地沖天花板發呆‐‐當一隻手拍上他的腹部時，他差點像條案板上的活魚那樣彈起身。

&ldo;喝了這個，奧利。&rdo;不知何時進入房間的尼莫遞給他一杯牛奶，臉上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和表情一樣僵硬死板。&ldo;你總不能空著肚子上戰場。&rdo;

奧利弗接過杯子，內臟有點抽搐‐‐如果不是熟知尼莫的性格，看對方那表情，他絕對要認為裡面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ldo;呃……尼莫，如果你有什麼煩惱……&rdo;

&ldo;沒有煩惱。我很好，特別清醒。&rdo;尼莫機械地答道，繼續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臉。

奧利弗艱難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那杯牛奶上，一口氣將它灌下喉嚨。它的溫度剛好，加了蜂蜜，卻沒有絲毫膩人的感覺。熱牛奶讓奧利弗有一瞬間的昏昏欲睡。可當他將杯子在床頭放好，雙眼再次對上尼莫的視線時，那強烈的目光將他的睡意瞬間驅趕得一絲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