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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猛地抬頭看向她，但安沒有回應他的眼神。

&ldo;只是一個嬰兒而已，偽造死亡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rdo;傑西攤攤手。

&ldo;的確。&rdo;安思索片刻，&ldo;就算是那種情況……如果是弗林特&iddot;洛佩茲，說不定會有辦法。&rdo;

她沒再說話，終於抬眼看向奧利弗，琥珀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悲傷。

&ldo;是的。&rdo;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點點頭。&ldo;如果是那一位，確實不意外。&rdo;

&ldo;剛剛奧利弗說他們長得很像，而你沒有發覺這一點?&rdo;安皺起眉頭，臉轉向騎士長。&ldo;你不是看戈德溫&iddot;洛佩茲不太順眼嗎，你從來沒有見過他?&rdo;

&ldo;沒有。&rdo;艾德里安搖搖頭，&ldo;他只在被授予榮譽騎士時來過教廷，那個時候我剛好在外執行任務。&rdo;

&ldo;你不像是會討厭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型別。&rdo;安喃喃道。

&ldo;教廷很喜歡他的行事風格，我聽說了很多地平線的&l;事跡&r;。&rdo;曾經的騎士長嘆了口氣。&ldo;這麼說吧，這只是我的個人喜惡‐‐實際上，戈德溫&iddot;洛佩茲比我更適合審判騎士長的職位。&rdo;

安露出瞭然的神情。

&ldo;什麼意思?&rdo;尼莫小心地插嘴道。

艾德里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ldo;在領導者的位置……有時就算做出再&l;正確&r;的決定，也總會有一部分無辜者註定被犧牲。但我個人認為，這不是&l;理所應當&r;的。曾經的我的確會親手埋葬無辜者，我也知道那是我親手選擇的罪孽。&rdo;

&ldo;可對於戈德溫&iddot;洛佩茲來說，人類之外無罪可言。就我聽過的事情……他會懷有慈悲，但他不會發自內心覺得殺戮有任何問題。&rdo;

&ldo;你倆可能沒聽說過。&rdo;安接過話頭，&ldo;他的第一戰很出名‐‐大概五年前吧，威拉德那邊有個孩子被發狂的蟲人咬死，洛佩茲先生一個人剿滅了整個蟲人村莊。&rdo;

尼莫朝奧利弗所在的床角挪了挪。

&ldo;一個建議。&rdo;安沖兩人挑挑眉，&ldo;如果奧利弗說的是真的，洛佩茲早晚會察覺到奧利弗和他的血緣關係，他絕對會開始關注我們。你們最好不要向地平線任何人透露尼莫和惡魔的聯絡，黛比也不行。哪怕是惡魔術士的程度……就算被指認，也絕對不要承認。&rdo;

&ldo;惡魔信徒尚且算人類，但面對惡魔術士和附身的上級惡魔，洛佩茲絕對不會手軟。&rdo;她嘟囔著補充道，&ldo;奧利弗，如果你想讓你的心上人活得舒坦點，記得別去招惹你堂哥。&rdo;

奧利弗的耳朵紅了。尼莫乾咳幾聲，沉思片刻，又挪回了自己的床角。

&ldo;弗林特&iddot;洛佩茲的兒子，以及一隻‐‐尼莫，對不起‐‐一位完整的上級惡魔。&rdo;安則狠狠揉了把臉，&ldo;我當初撿你倆幹嘛?我應該去加蘭首都抽獎，然後用特等獎獎金混吃等死。&rdo;

&ldo;這倒是能解釋萊特先生當初在海拉姆地牢的表現。&rdo;艾德里安&iddot;克洛斯雙手按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