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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我，拉蒙先生，那幫蠢貨該不會以為青鳥在這種情況下還會保留傳統吧?&rdo;

他們還真那麼以為的。尼莫無言地扭過頭去‐‐

居民熙熙攘攘地聚集在鎮子的房屋之前，他們全部穿著白色的教服，像群不知所措的鴿子般擁擠在一起。他得很小心才能把黑影藏入不起眼的角落。

&ldo;拉薇妮婭在上。&rdo;鎮長兒子此刻背挺得筆直，聲音在法陣的作用下十分洪亮。&ldo;在神的祝福之下，我們聚集在這裡……&rdo;

&ldo;我倒有一個主意。&rdo;傑西似乎是從艾德里安那裡搶過了通訊水晶，以鎮子兒子的演講聲為背景，他的聲音飽含笑意。&ldo;您看，現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計劃永遠不如變化快，對吧?拉蒙先生?&rdo;

&ldo;說重點。&rdo;奧利弗從牙縫中擠出回答。

&ldo;趁青鳥們還沒動手，去除文森鎮的祝福就可以啦!如果只是粗暴地破壞祝福，我們可是有個相當棒的人選‐‐沒人比惡魔術士更適合這個活兒。只需要犧牲一半的人，保證另一半絕對能活下來。這比全滅划算多了，不是嗎?那群蠢人變回青鳥之後，估計站都站不起來吧。&rdo;

奧利弗將目光緩緩轉向尼莫‐‐尼莫則死死盯著那塊水晶，緊咬牙關。

&ldo;我在這邊可是看到了個……呃，粗糙但威力不錯的法陣。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就是他們滅族的序曲。沒人會責怪你的，親愛的尼莫。您比他們強大得多，您當然有權力決定什麼是&l;正義&r;。&rdo;

尼莫閉上眼睛。

黑暗之中，纖細的魔力流動從人們的軀體上扯出，蛛網般籠罩著整個城鎮。帶著淡淡金光的銀色咒線，脆弱而美麗……彷彿隨手一撥就會斷掉。

&ldo;您這是在救他們，別猶豫啦。只要您肯動手，我們今天就能給拉薇妮婭一個答覆。再說了，青鳥們總不至於把這些人殺光，總會留下幾個‐‐&rdo;

尼莫吸了口氣，抬起眼‐‐鎮長房屋之前，年輕的父母抱著他們的孩子，踮著腳向房屋的方向張望。為他們指過路的長辮子姑娘牽著弟妹，其中一個男孩還叼著用來吹肥皂泡的草莖。人們靜靜地聽著大塊頭年輕人的話，沒有狂熱的歡呼，沒有喝彩，甚至透著些麻木和茫然。他們似乎早已習慣了這類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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