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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是一塊兒離開的嗎?&rdo;

&ldo;是的。可是在大街上，她冷不丁地問我：&l;您和瑪麗娜在談戀愛，是嗎?&r;我就貿然說了一句：&l;我們是在談戀愛。還會是什麼呢。&r;她嘆了口氣，突然說：&l;我可以向她傳遞便條，您願意嗎?&r;我簡直發慌了，但我說：&l;當然!我當然願意。她在哪兒?&r;&l;這個我不能告訴您。瑪麗娜請求不要告訴任何人。&r;哎，我想，算了……&rdo;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羅巴諾夫急不可待地一把摘下話筒。他注意聽了一分鐘，然後含混不清地嘟噥了一句&ldo;好吧&rdo;，便把電話掛了。他匆匆瞥了謝爾蓋一眼，說：&ldo;他們把你的女朋友放走了，讓她見鬼去吧。&rdo;說完，他轉向烏爾曼斯基，補充說：&ldo;喏，談談便條的事吧……&rdo;

烏爾曼斯基稍稍停了一下，收了收思想，接著說：&ldo;所以我當場，就在大街上，給瑪麗娜寫了一張便條。我們繼續往前走。

快到市場時，她說：&l;您不用再送我了。&r;&l;那麼回信怎麼辦呢?&r;她說：&l;如果有回信，我就給您打電話。您留個電話吧。&r;我把我的電話寫下來給了她，她就走了。而我，知道嗎，悄悄跟在她後邊。&rdo;

&ldo;你成密探了，知道嗎。&rdo;羅巴諾夫笑了笑。

謝爾蓋默默地聽著，兩手捧著熱杯子，不停地喝茶。

&ldo;要是真正的密探無所作為，那我就去當。&rdo;烏爾曼斯基慍怒地說，&ldo;就這樣。她到市場去了，而且走到一個小百貨商亭跟前。&rdo;

&ldo;找謝苗諾夫去了。&rdo;羅巴諾夫耐人尋味地說。

&ldo;可見，她把這張便條也交給他了，&rdo;烏爾曼斯基最後說道，&ldo;我請求狠狠收拾收拾這個傢伙。他知道瑪麗娜在哪兒。&rdo;

&ldo;對，是得著手收拾謝苗諾夫了，&rdo;謝爾蓋強調說，&ldo;但要到明天再說。&rdo;

……但是第二天發生的事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一大早，局值班員便往旅館給謝爾蓋打電話，報告說：&ldo;中校同志，謝苗諾夫的住宅被搶了，他本人健康狀況很糟，住進了醫院。&rdo;

&ldo;他出什麼事了?&rdo;

&ldo;醫院通知說，是安眠藥中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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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又是兩天，最後兩天

前一天，沃洛佳&iddot;扎特金在新大街轉了好長時間。在這條大街的中部，一家麵包店旁邊拐角的地方，有一個惹禍的自動電話亭。麵包店裡根本沒有叫塔瑪拉的人。那裡不管是當售貨員的，還是當會計的，都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姑娘。於是沃洛佳繼續往前走去。

像箭一樣筆直的大街兩旁聳立著淺色的新樓房，有七層的、九層的，甚至十一層的。樓房猶如一條黑色的寬頻子把大街和樹木以及灌木叢隔開來。

現在樹木和灌木叢仍被雪覆蓋著，以致灌木叢只剩下黑乎乎的，又短又硬的、鬃毛似的頂梢，茂密盤錯的樹枝好像是直接從高高的雪堆裡長出來的。這道黑白相間的圍牆在有人行道的地方變成了狹窄的路塹，透過路塹看得見大街上往來行駛的藍色無軌電車、紅色公共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