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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族人前強顏歡笑地整頓大受挫敗的族人,夜裡夢回時,時常夢見老族長依舊和睦地牽著他的手登上那最高的頂峰,一遍一遍地教導著他。
那段時期是少年啟夜最黑暗的時期。人總是在最脆弱的時候想要抓住些什麼,尋找另一個寄託來撫平曾經的傷口。
而另一個寄託則是個與他一般大的少年。
這個少年名喚丹堰,就是之前一直教導他修習的那位師父的兒子。
啟夜與丹堰的相識其實十分偶然。丹堰一直知道自己的父親在教導那個被內定為下一任族長的少年,卻一直從未見過他。原因是丹堰覺得自己的父親自從開始教習啟夜修行以後,少了許多對自己的關心。
然而在那場老族長喪生的殺陣中,他的父親也留了下來,一同永遠埋骨在那裡。
兩個同時失去親人的半大的少年,就在一次祭拜先人的時候見了面。
啟夜當時剛剛穩定了族內的不安之心,一身疲憊拎著一壇酒躲在老族長與師父的墓碑後一醉方休,就在他喝的迷迷糊糊地時候,迎頭走上來一個紫衣少年。
那少年面容與師父有幾分相似,卻在眉宇之間頗有艷麗之色,一雙眼睛凌厲異常,帶著幾分桀驁冷冷地看向啟夜。
&ldo;你就是那新上任的族長?&rdo;少年的聲音十分冷漠,眼神更是像在看什麼垃圾。
啟夜此時已經有些微醉,他自嘲一笑:&ldo;是啊,最沒用的族長躲在這裡喝酒,還讓人撞見了,呵。&rdo;
少年怒斥:&ldo;我父親與族長用命換來的安定,你卻在這裡懦弱得喝酒!&rdo;越說越氣憤,連帶著少年時期被分走的那點委屈也發了出來,一拳帶著靈力打了過去,啟夜不躲不閃剛好打在了他的臉上。
少年沒以為自己會打到他,愣了一下,啟夜頭被打到一邊,伸手擦了擦嘴角破皮溢位的一絲血跡,冷笑一聲:&ldo;你也來了,不過是個跟我一樣的懦夫,有什麼資格說我!&rdo;說完,也許是醉過頭了,也一躍而起,將同樣帶著靈力的一拳打向那個少年的臉。
少年本來打完人以後怒氣有些消散了,誰知對方反打了過來,瞬間暴起,就這樣扭打做了一團,連一旁的酒罈子都打翻了。
最後二人鼻青臉腫地倒在目前,大口地喘著氣,誰也沒了力氣。
啟夜像是清醒了些,扭頭看向一旁倒著的少年,問道:&ldo;你是師父的那個兒子?你叫丹堰?&rdo;
丹堰還在氣頭上,並不回答他,直回給他一個似要殺人的眼神,根本不肯回答他的話。
啟夜也不介意,他攤手躺倒在地面上,雙眼望著空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丹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問道:&ldo;你笑什麼!&rdo;
啟夜笑地越發停不下來了,直過了半晌,才停下來道:&ldo;笑終於有個人能與我打一架了,這些天真的憋死了。&rdo;
丹堰哼了一聲不說話,啟夜著他坐了起來,用腳踹了他一下,道:&ldo;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我自小與老族長膝下長大,如今沒了族長算是孑然一身,你呢?我師父去世後應該也就剩你一人了吧。&rdo;
師父一直是個鰥夫,啟夜是知道了,所以他斷定丹堰也是與他一眼現在舉目無親了。
丹堰冷笑一聲:&ldo;你懂什麼,好歹你的父母都在。&rdo;
啟夜搖頭:&ldo;我親生父母從小沒見過我幾回,我與他們也並不親近。如今我一個人住在族長的殿內,總歸是太過冷清了。&rdo;
他端正坐好,面朝著丹堰,認真地道:&ldo;我看您修為和身手都不錯,要不你搬來住我旁邊吧,你好跟我做個伴,日子也能不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