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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後還有國公府,她是國公府嫡女,怎可因兒女情長而頹廢?
少夫人來了半個時辰,就離開了。
而她離開後,王妃原地坐著不動許久,才啞聲道:
「打水,給本妃淨面。」
秀琦捂臉,娘娘終于振作起來了。
可王妃的下句話,卻是讓秀琦驚住:
「待殿下回府後,請殿下過來一趟,就說——本妃身子不適,無力再管府中權事,請殿下尋人為本妃分擔。」
王妃一字一句說完,她就閉上了眼,手指狠狠刺在手心。
手心的疼意,讓她保持著清醒。
長嫂說得沒錯,她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子,平安誕下嫡子。
只要她誕下嫡子,什麼後院權利,遲早還是要回到她手中。
她這時緊緊握住這管家權,除了讓自己受累,旁無用處。
夜色濃鬱時,付煜才回府,就被秀琦攔住。
李側妃攏了攏披風,睨了她一眼:
「秀琦姑娘,殿下忙累了一日剛回府,娘娘有何事,不能待殿下休息一日再說?」
她話中似句句擔憂付煜,卻也句句指責王妃不夠體貼。
秀琦不卑不亢,沒理會李側妃,只垂首等著殿下說話。
付煜抬手捏了捏眉心,朝在嬤嬤懷中睡著的付銘看了眼,平靜道:
「你先帶阿銘回去。」
李側妃稍頓,才輕服身:「那妾身就先回去了。」
待李側妃離開,秀琦才說了王妃請付煜過去的緣由。
張盛驚呆,娘娘為了管家權鬧了許久,今日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付煜沉默了會兒,終究還是轉身去了正院。
正院中,王妃躺在床榻上,室內透著股藥的苦澀,王妃虛弱無力道:
「妾身身子不適,就不起身和殿下行禮了。」
付煜沒說話。
自王妃有孕後,就很久沒有這麼安靜地和他說過話了。
王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抿出一抹弧度:
「妾身請殿下過來的目的,殿下應該也清楚,太醫說妾身後面需要靜養,這府中的事宜,妾身可能會無力顧及,所以,還請殿下讓旁人幫妾身分擔些許。」
須臾,付煜掀起眼皮子,沉聲問:
「你可是想清楚了?」
王妃沉默一會兒,苦笑道:
「前些日子,是妾身不懂事,讓殿下煩心了。」
付煜沒接話,只道了句:「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本王再來看你。」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王妃許久,才收回視線,她平靜地吩咐:
「日後請安皆免了。」
「守好正院,本妃不想有人插手進來,你可明白?」
秀琦擔憂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奴婢省的的。」
外間動靜傳進來,姜韻輕擰眉睜開眼眸。
她側頭,透過楹窗看去。
長廊上掛著紅燈籠,院子中一片燈火通明,她就知曉,是殿下回來了。
外間的燈亮了又滅。
姜韻怔了會兒,才垂眸埋首在枕頭中。
她今日聽多了鈴鐺說的話,倒是有些魔怔了。
殿下是何身份?
怎會來看望她?
另一間房中,付煜剛洗漱過,換了裡衣,衣裳半敞,露了大半的胸膛和流暢的肩部線條,他靠在床頭,冷冽白淨的臉微垂,他今日喝了酒,似不適地微擰眉。
張盛見狀,立即動作放輕。
他心中清楚,王妃忽然這般轉變,殿下心中必然複雜。
只殿下情緒內斂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