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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丁家就算有淑妃姐姐,有做尚書的大伯父,比之西門家最多也只是伯仲之間;若論人,西門嵐雖然是北六省武林盟主,很了不得的人物,可也只是西門家的義子,就算有個三長兩短,根本不傷筯動骨,而丁家卻完全不同,丁維凌是長子嫡孫,金貴無比,根本損傷不起。
西門岑這一招極厲害,談判伊始,就已經把我迫上了絕地,逼得我要喪權辱國,割地賠款。
“原來西門家就是這般發家的,便是說你們強取豪奪也不過分吧?”我冷笑著說。
“丁小姐此言差矣,西門家數代經營,若是心慈手軟,早被別人吞了去,又豈能容得我們今日仍能佔據主動?便是你丁家,難道不是站在他人血淚之上嗎?”
我冷冷駁斥:“丁家雖非善男信女,可人若不犯我,我必不犯人。
豈能像某些人如瘋狗般亂咬。”
他廢然嘆息:“你說得不錯。
可換了你是我,只怕也會這麼做。”
我冷哼,這有什麼可爭論的,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
你要做的我未必會做,我要做的你未必能做。
但形勢比人強,我聰明地放棄這個話題。
再看了一眼場內的形勢,“誠如你所言,丁家最珍貴的的的確確就是凌哥哥的性命。
不過——”我伸手一指溫如言那邊,“現在兩場比試,凌哥哥雖然要敗,可如言卻快要勝了。”
“那又如何?”
“凌哥哥敗了了不起就是大病一場,和如言對戰的這位大叔情勢看來很不妙啊,說不定下一瞬間就是生死立判。”
“你想用他的性命和我換凌少的性命?”
“不錯。”這正是我打的算盤,我只能寄望他們會顧惜下那個灰衣人的安危。
西門岑哈哈大笑:“丁小姐不愧是做生意的高手。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深得其中三味。”
我蹙眉,不高興地說:“西門二公子有話但請直言無妨。”
“這明明是兩盤生意,丁小姐卻執意要混作一盤。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古人誠不欺我。”他兩眼一開合間,精芒盡現,“那人是玄天宮之人,和溫如言了的是師門恩怨。
是生是死,與我何干?你要我平白拿自己的利益貼補人家的虧損,世上豈有這樣的生意?”
我變色,一則以怒自己的心思被他瞧破,不能混水摸魚;二則又愁西門家族還沒有搞定,玄天宮又出來搗亂,只怕如言一個人應對不過來。
但不管怎麼說,我一定要鎮定,先解了今日之難,他日徐圖大計,再報這一箭之仇。
我斂容復歸淡定從容。
“二公子說得好,是丁丁失言。”
西門岑溫和地望著我,若有所思:“看來丁小姐已經想好要用什麼來換了?”
“不錯。”我等著他開口問詢。
這是一場心理戰,誰急著掀底牌誰便落了下風。
西門岑卻是一隻老狐狸,他不急不躁,悠然望天。
天便在這一剎那大亮,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從山那頭凌空一躍,把光輝灑遍了天地。
我伸手攏攏散落的發,意態輕鬆,狀似無意地說:“有納雪公子相陪,想凌哥哥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他渾身一震,面色剎那間變了幾變,然後打個呵呵:“丁小姐果真厲害,絕地尚能反攻。”
我向他襝衽一禮,淡淡說:“好說!”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道聲:“好。
真不愧是生來要配西門納雪的女子。”
雖然這事我倆心知肚明,但他終於主動開了價碼,我的主動權便多了幾分。
我望望丁維凌,轉頭對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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