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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嬌只當常喜還在為今早的事情與她堵氣,所以也沒往心裡去,只待她過了這陣兒,知道她對睿王的真實態度,便也就打消了讓她嫁入&ldo;豪門&rdo;的心思。
吃罷了晚飯,安大娘便上工去了,常喜許還氣不順,只說頭疼,便徑回小屋睡了。
於是,小院中便又只餘了商嬌與安思予兩人。斷斷續續下了一天的大雪此時業已停了,商嬌索性便點了燭,坐於院中,將近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大致與安思予說了一遍,只略去了睿王醉酒那夜,所發生的事情。
安思予靜靜地聽說,心裡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上次商嬌回來休沐時,說起睿王允她休沐之事,可在此之後,睿王卻再沒放過商嬌回來,他便知商嬌在睿王府裡出了變數。
只一路聽來,安思予覺得,商嬌卻並未將那真正的變數告訴他。
睿王何以會突然向商嬌提出納她做側室的要求?
商嬌何以會如此堅決的拒絕?
這中間,似乎缺了某些連貫的事情。
這讓安思予的內心充滿了不安。直覺告訴她,商嬌與睿王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他的事情‐‐亦或是商嬌羞於啟齒,不欲讓外人所知曉的事情。
但商嬌不說,他也不便問。
他只知道,商嬌對睿王當真無意,這便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他不用去刨根問底。他相信她可以憑藉著自己的智慧與能力,妥善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一如她在睿王府中,明著是用宮花與霜炭為王府創收,讓睿王認為她只是奇淫巧技,暗中卻悄悄將這些東西造帳,讓睿王看到她真正的價值,是以再不敢小瞧於她,方才放她離府。
只是,這一步棋,她走得太險。
安思予想來,只覺憂思無比。
&ldo;商嬌,你可曾想過,你祭出帳冊的事,是一柄雙刃劍。你讓睿王看清了你真正價值,知道了你的能力,是以不敢再將你與其他女子等同視之,輕易將你納入王府。可他既知了你的價值與能力,今後若他有求於你,只怕你便不易推脫。又或者,你這些超乎常人的能力,日後更會吸引他……若他有朝一日,再不能對你放手,執意要將你禁錮到他身邊,你又要怎麼辦呢?&rdo;
身為男子,他幾乎可以將睿王的心思揣摸得十之八九。
初見時,他只當她是個稍有趣味的寒門女子,逗弄招惹,只是圖個有趣罷了。
待發現商嬌知道了他的家世,有意迴避於他,他頗感意外之餘,只當是商嬌扭捏作態,是以乾脆以真實身份以對,以為商嬌得知他便是當朝權貴之後,便會改變初衷,對他投懷送抱。
當商嬌面對他睿王的身份,卻仍是拒絕時,他氣怒之餘,也許也生出一絲不服輸的意味,是以藉故將她召入王府,想以名利富貴誘之。
可是,入得王府的商嬌,卻仍是行事低調,淡泊,並不為王府的富貴奢華所動,甚至一意的只想出府,為此還祭出他不能拒絕的殺手鐧,讓他看到她的價值與能力……
這一步步走下來,睿王只怕會越陷越深,越來越不想放手。
所以安思予覺得,睿王此次會答應放商嬌出府,只怕只是暫時的,甚至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
便如釣魚一般,若一把將魚竿提起,魚兒反倒容易脫鉤溜走‐‐非得要拉一拉,鬆一鬆,反覆遛上一段時間,待魚兒筋疲力竭之時,再收繩釣起,便可不費吹灰之力。
若當真如他所想,那睿王對商嬌,只怕已是勢在必得。
商嬌顯然也明白安思予的顧慮,她悠悠一嘆,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