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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呢，過分。”

賀今啞然，隨即忍不住低下了頭，悶聲笑了起來，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好一會兒，才重新揚起了臉，眼角眉梢盡是明朗的色彩。

“沒事，我家也不遑多讓。”賀今安慰道。

“打不過就加入吧。”他說著，把影片小窗化，將自己修好的圖發給了景裴，問，“調了個色，好看嗎？”

景裴看著他發來的照片，和原片大差不差，只是光線更自然適宜了，充滿氛圍感。

他嗯了一聲，回他：“好看的。”

“那我發朋友圈去了。”賀今託著臉說道。

那幾張照片裡，除了海洋館的漂亮景觀，還有他拍的景裴和景裴鏡頭下的他，以及一張倆人一起看白鯨的背影。

賀今停頓了一下，問景裴：“我可以發嗎？”

倆人的列表有重合的部分，共同好友不少，這麼一發，相當於在圈子裡公開了。

賀今覺得自己倒是不要緊，他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就擔心會給景裴帶來些影響。

景裴聽了，眉峰微挑，悠悠地說：“雖然我也很樂意被你‘金屋藏嬌’，但有名有份的，我會更高興。”

“發吧，寶寶，我願意。”他請求著，跟婚禮宣誓似的說道，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做了個小影片，想發呢。”

“還有……”景裴知道賀今在替自己顧慮什麼，聲音溫柔，笑意一點一點逸出了眼眸，“爺爺在東苑種了很多茉莉，有機會，我帶你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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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景裴說得婉轉含蓄，賀今卻霎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臉上的神色有些意外，片刻，才像回過神來一般，眼睛緩緩眨了眨，鼻子不受控制地猛然發酸，輕聲說道：“好……”

景裴看著螢幕裡賀今垂下去整理情緒的眉眼，手指眷戀地劃過，隔空安撫他似的，語調也輕輕，笑問：“不會有人要哭了吧？”

“沒有。”賀今低著頭，悶聲嘀咕，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他盯著地毯上彎曲的漂亮花紋，腳尖晃動，無意識地來回撥弄著。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抬起了明亮澄澈的眼睛，眸裡盈滿了溫和沉靜的光，聲音淡淡的，卻十分堅定：“我是高興。”

“景裴。”那雙眼睛彎了起來，千萬情愫化作愉悅的音調，坦率說道，“我好喜歡你。”

景裴嗯了一聲，目光一如既往，落在賀今的身上，回他：“我知道的。”

他把方才提到的小影片發給了賀今，讓他看看怎麼樣。

賀今點開，是最開始他們進入海底景觀長廊的時候。

無邊的純淨蔚藍裡，他跑向了自由的游魚，然後回過頭，朝鏡頭的方向招了招手，笑得明朗而隨心。

很短的一個片段，沒什麼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