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5 頁)
一個人,雖然是在網路,但不知道怎麼,我的眼前卻活生生展現她匆匆闖入我這個世界的畫面,在深夜象個鬼魅。
那個時候我正與輕舞等群裡人說到平遙古城的感受。說到出來後想起來覺得那裡鬼氣森森,然後突然他就插話:那裡的確如是!並道,說道鬼,你們可有聽說過北京的鬼巴士。
群裡馬上有男士回應道:說來聽聽!
“不要!”
螢幕閃出女群主的抗議。接著又閃出輕舞等女同志的抗議。
她們抗議的理由很簡單:深更半夜的 ,鬼故事毛骨悚然,不聽!
我想了想,覺得的確是更深夜靜,背上涼意森森,所以也阻止道:你明天來講吧,我們願意在白天做你忠實的聽眾。
她大約閃身就走了,來去飄忽,儼然真的鬼影。我詫異這個女孩。
第二天,她出現的時候差不多跟第一次現身一個時間,所以女生們還是拒絕了她的鬼巴士。但我心底到底好奇,卻也不想在那個時間去問。因此,我就說起了歷史,沒想到她如數家珍。對了,她的網名叫“野草莓。” 而我則叫,“冬天裡的春天,”
以後,她就在這個群頻繁出現,終於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還是問了她鬼巴士的故事。她道:一天很多人等巴士的時候看見了一輛巴士滿載乘客大搖大擺駛過。我道,這有什麼希奇。她又道: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輛巴士翻車,車毀人亡。
我只覺得脊背一陣涼意陡然生起,隨即粗魯打斷她的講話。
一直覺得這個人不平凡,卻沒想到她告訴我她住在殯儀館隔壁,早已經忽略鬼神,很是讓我詫異。
她的思維之敏捷與閱讀之廣泛也讓我嘆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人給我的感覺有點象唐朝的青年詩人李賀:都是鬼才。儘管她是女性。
這感覺讓我很不安。因為李賀離世的時候只有27歲。
那段時間,是我和她所在的群裡聊天最瘋狂的時期,經常拉幾個人語音聊天和唱歌。說實話,那陣子我們有幾個關係的確鐵得叫人想起來都想哭。而她卻總是那樣的直爽和活躍。我那時侯還沒有麥,所以他們唱,我只是聽,也不說話,她不依,非要我唱。
後來我終於不好意思買了麥,和她語音私聊,互相唱歌給對方聽。那時侯我覺得自己對什麼都還有激情,不象現在,對什麼都一副無關痛癢無動於衷的樣子。唐伯虎有詩: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裡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間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這詩歌拿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態最是貼切不過。
那時侯我哼唱比較多的是《一萬個理由》、《我不後悔》和《離別的車站》之類。他很喜歡聽我唱歌,在唱到離別的車站的時候他幾乎哽咽了。她說,令她想起了她在離開學校的時候的情景。相好的同學哭做一團,邊哭邊唱。
我也聽得惻然。
每次看我沒反應,她就很急忽忽的樣子我感到既好笑又覺得被牽掛的負累和高興。
我們一直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態勢。
總覺得她是個神秘的孩子,所幸她拉了自己的好朋友進群來,也因此我有了打探她的機會。
她通常上網就鬼魂似的夜半潛來,所以很多時候是她上我就下了。明明看見她在,也懶得招呼,索性裝了糊塗,悄悄隱去,看她說話幾分鐘然後自己閃人休息。 。 想看書來
二
那幾天突然不見她的蹤影。正好自己去到她所在的地方出差,於是決定悄悄去看看她生活的軌跡。
這是一個遠在接近黃沙大漠的邊關城市,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幾乎住在城市的邊緣,幫助跑運輸的兄長做些押運之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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