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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何必與小女子計較,她要怎樣便怎樣好了。
蕭景澄沖她招招手:「夜深了,過來躺下吧,別再動來動去,否則我這一晚也睡不好。」
餘嫣乖乖聽話鑽進了被窩中,倚著他的身子閉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睡夢裡那股久違的晃動感又鑽進了夢中,持續了很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坐在船上,隨風蕩漾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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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李老爺子與老太太就都知道了蕭景澄受傷的事情,一個兩個跑來他房中關切地探望。
老太太拉著餘嫣的手囑咐個不停:「你這幾日得辛苦些,別離了他的身,我再撥幾個丫頭給你,有什麼事兒便叫她們做。這病人最要緊的便是有人陪著,哪怕只是說說話也能好得快些。」
餘嫣一一記下,從那日起當真寸步不離地照顧蕭景澄。後者也樂得享受這悠閒的養病時光,每日裡不是被餘嫣餵各種東西,便是逗她說話,偶爾也說起這次受傷的事情,一點點慢慢的透露給她。
想不到餘嫣竟比他想的更為勇敢,在得知書肆老闆是匈奴人後面不改色,只淡淡道:「難怪那日王爺與他那般說話,還為幾文錢費了半天唇舌。王爺是想令他們互相猜忌,好一網打儘是嗎?」
蕭景澄抓著她的手,淡笑道:「你這般冰雪聰明,往後倒是可以時常帶在身邊,做個出謀劃策的女軍師。」
「王爺說笑了,妾身不過一介女流,於國家大事半點不懂。且我是罪臣之女,王爺還是不要說那些事情與我聽為好。」
蕭景澄聽到這話一時沒有言語,眉心卻皺了起來。
從前聽她說這些心中並不會有什麼想法,今日卻隱隱有些難受。他突然想若餘嫣不是賤籍文該有多好。
她若只是餘家小姐,他便去求皇上賜婚娶她過門,這一世便只留她一人在身邊就夠了。
若她本就是個家奴倒也無妨,他納她入府做妾,處處照應著她不叫人欺負了去,再生個一兒半女傍身,倒也算順遂一生。
偏偏她是良家女沒入的賤籍,這其中的落差不必想也知道。她如今活得這般小心翼翼,皆是因抄家入獄的緣故。
而操縱這一切的人竟是他自己。
世事竟如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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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澄在李府上養了好幾日的傷,身子總算好了許多。但餘嫣小心謹慎,依舊將他當病人對待,日日總將他摁在床上輕易不許下床,又怕他傷口沾水所以還是夜夜替他擦身了事。
只是那日不知為何,蕭景澄竟趁她被李老太太叫去說話的當口,令人送了熱水過來。待餘嫣回來時淨房內已是一片水霧蒸騰,蕭景澄也除了上衣只留了一條長褲。
餘嫣見狀便道:「王爺今日想要沐浴?」
蕭景澄本只想泡個澡,洗掉這幾日的髒汙,見餘嫣過來站在自己跟前嬌小玲77zl瓏的模樣,又看到面前巨大的浴桶,於是便改口道:「不,是要你侍候我沐浴。」
「王爺想要如何……侍候?」
蕭景澄笑望著她,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順手除了她的外衫,緊接著便將人抱進了浴桶中。
第44章 別怕 「轉過身去。」
蕭景澄胸前的傷口已然結痂, 此刻既要沐浴便讓餘嫣替他除了身上的紗布。
餘嫣這幾日給他上藥也曾見過那道傷口,確實如嚴循說的那樣又長又深,有一處甚至深可見骨, 害她上藥時手都抖個不停,生怕弄疼了他。
蕭景澄倒是不在意, 見她拆紗布時手指微顫, 便索性自己動手, 三兩下便除了去,露出了胸前已結了一層薄痂的傷口。
初結痂的傷口自然不好看,猶如一條猙獰的蛇, 蜿蜒地攀附在他的身上,隨時都要張開大嘴吐出信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