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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餘嫣被這柔情迷了眼,看不透他的真面目。
其實,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睥睨天下大殺四方, 光一個眼神便夠叫人渾身打顫。在能掌控人生死的神祗。
方才那麼厲害的張老太太,一見到蕭景澄竟也說不出話來,被人扶著連連後退,又強裝鎮定道:「你、你要做什麼?」
蕭景澄卻未曾理會她,邁進門後徑直走到餘嫣身邊,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一直到這會兒張老太太才像是反應過來,抖著身子快走幾步想要去攔蕭景澄。可後者哪裡由得她放肆,只一個眼神望過去,張老太太便如定住一般, 再不敢向前一步,身子也不住發抖。
只是抖歸抖她到底還是不甘心, 叫住蕭景澄道:「郕王殿下還是想清楚為好,此女身家不清白, 恐與男人有苟且之事。你今日救了她, 來日怕是要被人笑話了。王爺向來愛重名聲,該慎重為是。」
蕭景澄卻只淡淡掃她一眼:「張相也是愛重名聲之人,卻不知他的家人在寺廟強行擄人私設公堂。此事若捅到聖上跟前, 只怕張相的名聲也會毀了。不僅如此,連皇后娘娘也……」
他未再說下去,但意思已十分明瞭。張老太太聽了往後退了兩步,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到了這會兒她方知自己有多魯莽,擄了一個小女子這件事情,竟會給家人帶來這麼大的禍端。
為何這女子偏偏是郕王的人?難不成也與她的祖宗一樣,是個專門勾引權貴的賤婢?
果然一樣的臉孔就有一樣的性子,這女人一定是那賤婢的後人,絕不會有錯。
張老太太想到這裡,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雖在郕王跟前鬧了個灰頭土臉,但回家定要從丈夫那裡把這口氣要回來。
只是一想到方才蕭景澄威脅她時的語氣,張老太太又心虛了幾分。
張家向來與蕭景澄不對付,當年皇位之爭時兩方曾是對立面,從來都是利益相悖的兩方。雖說如今聖上器重蕭景澄,而他又是皇家子孫,可在張家看來都不過是眼中釘罷了。
本就關係不睦,如今更是為了一個女人交惡,只怕往後朝堂之上更要爭個你死我活了。
只是如今的張家已不是英宗剛登基時的張家,而蕭景澄也不再是那個空有虛名的前太子之子。
從他一出手就剪除了越國公一家來看,如今蕭景澄手中握有的權勢早已深不可測。
想到這裡張老太太后背一涼,終於虛脫地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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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澄抱著餘嫣走出廂房,一路徑直抱上了馬車。然後他才發現,懷裡的小女子從剛才起就顯得特別安靜。
上了車後蕭景澄依舊沒有放開她,只令她坐在自己身上77zl,整個人就這麼靠在他的身前。他伸手抬起對方的臉來細細檢視,邊看邊問:「他們可曾傷了你?」
餘嫣卻不說話,只搖了搖頭,整個人頗為疲倦的樣子。蕭景澄雖說不信,但看她臉上確實沒有傷痕,車內又狹小不方便檢查,便按捺下了追問的衝動,只吩咐車夫行得快些。
法淨寺離文懿院不遠,不多時車便停在了別苑門前。蕭景澄又抱著餘嫣進了內室,叫來了馮大夫替她把脈開藥。
餘嫣自始至終都很安靜,一句話都未說過,只在馮大夫問診時應了幾聲。憶冬和念夏拿來了衣裳想給她換,也被她搖頭拒絕。
蕭景澄想起她在車上掩飾不住倦意的樣子,便將下人都遣散出去,只自己留下來陪著餘嫣。
此刻已是掌燈時分,屋內點滿蠟燭,小廚房那邊也已準備了晚膳。餘嫣卻半點吃飯的意思也無,只一個人縮在被子裡,不知何時轉過身去,只留一個背影給蕭景澄。
蕭景澄只當她要睡了,便勸道:「先用點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