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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過水後的餘嫣還是懶得動彈,又重新躺了回去,念夏便勸她:「主子不妨起來喝點東西再睡?這都快到晌午了,您好歹吃兩口。」
餘嫣若是不好,王爺回來必定要拿她們下人發落。
可餘嫣此刻當真沒有胃口,她擺擺手道:「不必管我,我再躺一會兒。」
「那……我先替主子上藥?」
說罷她從袖籠裡拿出了一個瓷瓶。這是清早王爺走前特意留給她的,叮囑她待餘嫣醒後便給她上藥。念夏自然懂得他的意思,這瓶子在她身上捂了幾個時辰,瓶身已然溫熱。
餘嫣一看到那瓶子便想起那日蕭景澄替自己上藥的情景,哪裡好意思麻煩念夏。她拿過瓶子淡淡道:「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可是王爺吩咐要奴婢……」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王爺跟前我自不會說漏嘴。」
念夏見她堅持便也不再說什麼,默默退了出去。餘嫣待她關上門後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顫顫巍巍去掀身上的被子,身子剛一動便疼得她渾77zl身打顫。
餘嫣已許久沒有這般疼過,她強忍著沒有掉淚,胡亂替自己上了藥。隨即又裹緊了被子睡了過去。
明明屋內溫暖怡人,她身上卻莫名起了一絲涼意。
往後餘生,她便都要這般過了吧。
什麼賀慶舟什麼娃娃親,都已離她遠去。她不會再有愛她敬她的夫君,有的只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她甚至不會再見到賀慶舟。
他們已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正在參加科舉,憑他的文采必定能高中。到時候為官娶妻生個稚嫩的孩童,一世都過得和順圓滿。
而她則永遠逃不出蕭景澄的手掌心,永遠都是一個無法令人直視的存在。
他若高興他日便帶她進府,封個妾氏姨娘什麼。若是無意便一直將她留在別苑中,待哪日新人換舊人,他便也將她忘了。
所有的一切從抄家那日起,就都變了。
第37章 軟肋 經歷過雲雨的人就是不一樣。……
一連幾日, 蕭景澄都沒有上文懿院來。倒是嚴循三不五時就會過來,給餘嫣送各種東西。
嚴嬤嬤也時常找餘嫣說話,同她說些王爺的事情。
「京中事忙, 王爺從前向來是不著家的,你也不必擔憂, 且好生歇息著, 待哪日王爺來了你盡心服侍便是了。」
餘嫣知道她在寬自己的心。好像她身邊的人都挺擔心蕭景澄不再來了。
從前憶冬便是, 總勸她打扮得鮮亮嫵媚些,好留住王爺的心。如今嚴嬤嬤又是如此,說的話雖不同, 但意思都是一樣的。
她本就是個侍候人的,把自己照顧好,尤其是顧好那惹人憐惜的容顏。剩下的唯有一個「等」字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了。
但餘嫣自己並不這般想,她從不因蕭景澄不來便自怨自艾,也不會擔驚受怕。
她與她們同,到底是與他貼身相擁過的人,對他的瞭解自然更多一分。至少從目前看來他還沒有厭棄自己的意思。他不來只是因他事忙,而她也不會整日空等,而是給自己尋了個抄經的活, 閒來無聊便做了起來。
這也是上回去法淨寺燒香,才令她起起來的一樁事情。她如今的身份不便在院內私設經堂誦經唸佛, 想要為父親積福便唯有抄經最為誠心。
她這一雙手在順天府的大牢裡幾乎被廢,養了這幾個月才算了好了一些。只是上面的疤痕極難消除, 某些關節也還未靈活如前。
餘嫣便想借著抄經的機會一來積福, 二來也是想練練手指,使之更為靈活些。
她三歲開蒙五歲習字,自小在詩書作畫方面極為出眾, 寫的一手漂亮的橬花小楷,從前也曾在閨蜜中傳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