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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一張靠窗戶的桌子前，凱茨覺得好像聞到了一股死魚的味道。吉爾點點頭，笑了笑。

&ldo;老闆叫珍妮特，她每天兩次，上午十點半，下午三點半，都要關上店門，使自己有時間來實施計劃，實現她的目的。我有時星期六晚上來，我們一起分享。她在盤算怎樣把約翰&iddot;梅傑拉下臺。每個人都有夢想。&rdo;

凱茨表現出了自己的驚訝，她說：&ldo;吉爾，我怎麼也不會……&rdo;

吉爾聳聳肩，笑了笑：&ldo;你對這個不太瞭解，對不對，甜心？你現在最好看看選單。&rdo;她往前靠了靠，指著選單上面說：&ldo;他們這兒有一道特別菜，是用農家自製的乳酪與大量的新鮮水果做的。&rdo;

&ldo;叫什麼名字？&rdo;

吉爾說：&ldo;我也不知道，珍妮特總是給廚房說&l;我能不能要很多水果來遮一下這個可怕的農家乳酪的怪味？&r;你要不要咖啡？&rdo;

吉爾衝著廚房打了一連串的手勢，隨後視線低了一些，笑容也有些變化。凱茨不說話，靜靜地等著。

&ldo;今天早上的事讓你受刺激了，是不是？&rdo;

&ldo;對。&rdo;

&ldo;你會發現事情有時會很難，凱茨。&rdo;

&ldo;我知道。&rdo;

&ldo;別胡思亂想，你能救不少孩子。&rdo;

&ldo;我知道。&rdo;

&ldo;錯誤。你也可能會傷害他們，還有其他人。&rdo;

&ldo;這個我也知道，吉爾。&rdo;

&ldo;我想，這只是個開始。&rdo;咖啡端了上來，吉爾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等珍妮特走了，又傾了下來，用極其輕柔的聲音說：&ldo;好了，現在我來告訴你小吉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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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種事情都是一點點露出苗頭的。全是一些不太容易理解的小事，但一開始誰也不會注意，只有小孩的父母有時會感到擔心。搞清楚真相要花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很多情況下我們永遠都做不到這一點。有時候，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兒童猥褻犯站在我們面前，卻無能為力。這很難，凱茨。

熱帶水果做的沙拉、乳酪來了，還有咖啡。窗外的大街上一切都在按正常的節奏執行著。

&ldo;吉姆的媽媽首次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頭。她看見小吉姆一個人玩的時候，嘴裡嘟噥說他有兩個爸爸。&rdo;

&ldo;第一次發現時，她沒在意。但第二天吉姆顯得比平時都安靜，還用一種與平常不太一樣的聲音講話。他說他有兩個爸爸，一個在家裡，一個騎一輛摩托車。&rdo;

&ldo;吉姆的媽媽告訴了他爸爸。她這時還不覺得出了什麼事，她只是怕丈夫會認為她在外面又有了男人。&rdo;

吉爾頓了一頓，說：&ldo;凱茨，先吃東西，咱們邊吃邊談。&rdo;

&ldo;吉姆的爸爸名叫湯姆，他也想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個英語老師，還做過一些諮詢工作。他表現得比較理智，對孩子很不錯。他用開玩笑來迴避這個問題。但是他說他有一個直覺：那就是知道孩子什麼地方不太對頭。很自然，一旦他們認為事情有點異樣，平時不曾注意的事就開始不斷進入他們的視野。但是他想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神經過敏。他將所有吉姆說的奇怪的事都寫下來，仔細研究，希望弄清楚孩子身上到底正在發生什麼事。&rdo;

吉爾又停了一下，當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