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比試(第1/2 頁)
幾人停留在此的時間微長了些,便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面對太子的問話,陸岸單純卻不蠢,回道:“太子殿下說笑,方才草民遠遠見您在此,自該上前來給您請個安。”
太子表情未變,但也如陸岸所願,將注意力轉去了他身上:“昨日事忙,本宮未曾注意陸二公子,不知你獵了多少獵物?”
“回太子的話,草民不通騎射,未曾進林打獵。”
他說得坦然,可話音未落,人群中不知誰噗嗤笑了一聲,嘲諷意味極濃。
“何四公子何意?”出乎意料的,先為陸岸不平的竟是陸川。
他看向那道笑聲的主人,臉色微沉:“我二弟幼時受了苦,才剛回來不久,騎射功夫不到家在所難免,誰也不是天生就懂騎射,我私以為這無甚可笑。”
那被叫“何四公子”的人道:“我私以為,身為男子不通騎射,未免丟人!”他挑著眉,眼神十足挑釁嘲諷。
這話就過了,莫說陸岸本人,連雲渠這樣好脾氣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太子卻搶在她之前道:“既有緣站在這裡,便是天意,何四公子慎言。”
何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那句話內涵了不少人,繃著臉道了不是。
太子出面,陸川也沒再揪著不放,語氣平靜地開口:“我二弟天資聰穎,今日不通騎射不代表明日後日不通,只要給他時間,他必能大放異彩。”
他話裡的維護之意不言而喻,不少人見狀皆面露驚訝,鎮北侯府親生的繼承人回來,看陸川笑話的人不少,更有不嫌事大的紈絝開了賭局,賭這兩位公子誰最終能繼承侯府,但無論哪種人,幾乎都認定這兩人必然相鬥,卻不想兩人出現在同一場合時,陸川對陸岸卻有明顯的維護幫襯之意,甚至容不得人說弟弟一句不好。
想罷,有些心思深的便嘆了一句陸川好謀算。
無論是假意示好陸岸,叫他放鬆警惕一擊中的,還是真心示好陸岸,為自己未來鋪路——到底養了十六年,鎮北侯夫妻對他總有情分在,只要他不作死,日後也必然幫襯,若年紀小心機淺的陸岸能主動為他放棄爭奪,都是極好的出路。
但也有看不慣他裝模作樣的,人群中不知誰嗤笑一聲:“若短短几年便能趕得上我們十多年的苦功,那我們算什麼?蠢豬麼?”
“鬱兄莫要胡言。”襄陽侯府二公子接話道,“若為天資聰穎之人,一日千里未嘗不可,我等凡夫俗子自不能及,你還是莫要徒惹笑話了。”
陸川作為太子知己兼心腹,樹敵不算少——起碼三皇子黨羽的後輩們就佔一半,無論是想打擊他還是想打擊陸岸,這幾人都明嘲暗諷,連太子臉上都露出了無奈之色。
陸岸到底年紀小,也不會掩飾心思,被人如此嘲諷,臉已經氣紅了,忍不住想噴這群人一臉。
雲渠也忍不了,抬眸開口:“依幾位公子之言,你們騎射功夫很不錯?”
“不錯個屁!”杜學士幼子嗤笑一聲,他們這群紈絝與陸岸玩得好,自然向著他,“豬都比他們強!”
“杜嘉年!”那位鬱姓公子氣極,“你罵誰呢?!”
“誰應我,我罵誰嘍。”
“你——”
“既然鬱公子自覺騎射出眾,不若來比一場。”雲渠打斷他的話。
“比?跟誰?”
“與我比,你可敢應?”
“哈?”鬱公子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看在她是個漂亮姑娘的份上,說話倒不似方才難聽,但也含著瞧不起的意味,“長平縣主久居深閨,與你比,我豈非勝之不武?”
“我自幼得外祖父教導,君子六藝略通一二,不敢說如何厲害,至少可上馬一試,鬱公子究竟是擔心勝之不武,還是擔心輸於我手下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