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什麼該學,什麼不該學(第1/2 頁)
雲渠囑咐過後,應祈便遞了帖子送去了彭府。
彭舉人動作很快,小半個時辰後就叫人來回話了。
司棋有些驚訝:“不是說那宋家女把持著彭府麼,她將彭舉人管得極嚴,他連出門都要報備再三,怎得應話這樣快?”
應祈解釋道:“五日前我與母親剛到直隸,在城外十里亭處正遇到他夫妻二人出門踏青,那時不巧正遇到了山匪,我身手勉強過得去,便幫了他們一把,彭夫人錯認我是江湖中人,又對我相助之舉極是感謝,便順勢邀我過府敘話,一來二去,便熟了些,她很放心我與彭舉人來往。”
“直隸這般要道,還是在城外十里亭,怎會有山匪敢如此猖狂?”
應祈也沒避諱,坦然說道:“遠處山間是有匪寇,我偶然得知他們夫妻要出城,便將匪寇引去了那處,以他們行事作風,看到衣著富貴的彭舉人夫妻,自不會願意空手回山。”
司棋意外過後,掩唇笑了:“從前只覺你端重,未想你竟也有這樣機靈的時候。”
都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他們說話便隨意許多。
應祈也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彭舉人不常出門,守株待兔輕易都守不到,便只能出此下策,我尋的山匪也是身上揹著數條人命的,被下獄不冤枉了他們。”
“辛苦應大哥了。”雲渠也含笑道。
“不辛苦,姑娘做事自有您的道理,學生雖愚鈍,但勝在聽命。”
雲渠眼神更溫和了許多。
算著時間差不多後,應祈便去見了彭舉人,兩人相約在畫舫。
此時天色已將將擦黑,陸十一也隨之去了直隸總督府。
雲渠一邊坐在房間裡繼續看書,一邊等著兩人的訊息。
先回來的是應祈。
他也沒廢話,直接道:“彭舉人得知姑娘欲助他擺脫宋家鉗制,喜不自勝,言必謝姑娘大恩,但他不願和離。”
雲渠笑了笑:“他只想叫宋家女不再強勢決定他的前程,而非與她和離?”
“正如姑娘之言。”應祈點頭道,“宋家女除去控制慾強了些,對他尚算溫柔體貼,夫妻十年,怨言不假,感情也不假,他只願不再被壓制。”
“的確是個有情有義的。”雲渠讚道。
“可俗話說本性難移,那宋家女如何能允他脫離掌控……”
“無非是安全感不足罷了。”雲渠搖了搖頭,轉而問他,“我瞧著司墨查到的宋家過往,他們似乎並不乾淨?”
“行商路上爾虞我詐,防不勝防,宋家有直隸總督撐腰,行事便更放肆了幾分,若有擋路之人,輕則破財消災,重則家破人亡。”
瞧見雲渠眉頭微蹙,他補充道:“宋家女並不沾染生意,對此知之甚少,但她自恃身份高貴,平日裡盛氣凌人,嘴上也不饒人,久而久之,名聲便也不好了,但實際大義無損。”
——換句話說,她只禍害了一個彭舉人。
但既然苦主都不計較,雲渠也不會去強為他出頭。
如今既然知道宋家為富不仁,自是一定要為民除害的。
心裡有了打算後,雲渠便沒再談起此事,正好應祈在,便順勢拿起書,問起自己困惑之處。
應祈算得滿腹經綸,輔導一個她還是綽綽有餘的,聞言便細細為她講解了起來,沒有絲毫不耐。
雲渠聽得認真,時不時還會做些標記。
末了,應祈疑惑問道:“姑娘怎得忽然看起這些書?”
“科舉乃大胤選拔人才最重要的一環,我想學子們所讀之書必也是最有用的,故而便也想尋來讀一讀,長長見識。”
聞言,應祈眼含讚賞:“姑娘所言極是,讀書可為科舉入仕,亦可為增長見聞,腹有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