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赴宴落水(第1/3 頁)
鎮北侯夫人氣怒未消,晚間直接將鎮北侯拒之門外,後者連前院的門都沒能進得去。
她從不會在人前反駁質疑鎮北侯的決定,方才在後者處置陸川時一言不發,給足他面子,但到底心頭氣難消,不願看到鎮北侯那張招嫌的臉。
雲渠倒勸了她好半晌,卻反被她點著腦袋罵蠢。
直到用過晚膳,與雲渠說了會兒話,她才堪堪平靜下來,反安撫雲渠:“你外祖父重感情,他親手養了陸川十五年,想是一時對他所為接受不能,並非不在意你。”她拍了拍雲渠的手,“你且放心,那小子的名字,早晚要從你舅舅名下劃去。”
說這話時,她眼中微光閃過。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陸川如此行徑,雖未對雲渠造成實質性傷害,卻叫鎮北侯夫人認定他品行不堪,也容不得他再染指鎮北侯世子身後英名。
雲渠道:“外祖母可先如外祖父所言,先瞧瞧表哥是否真心悔過。”
鎮北侯夫人嘆道:“我與你外祖父疼愛你兄妹人盡皆知,陸川明知如此卻依舊對你下手,可見從未將我二人放於心上,這些年他暗中養著生父生母,我原以為這孩子腦子雖不大對,卻重情重義,是個好的,未想原是他重的情皆非我鎮北侯府之情。”
雲渠有些驚訝。
陸川這些年竟都未曾與生父生母斷了聯絡,還供養著他們?
原書中可從未提過這點。
她只記得在陸川繼承侯府後,第二日就將生父生母及弟妹都接進了侯府,共享富貴,還縱容他們屢屢冒犯鎮北侯夫妻。
當時正元帝病重,太子如日中天,趨炎附勢之人不知凡幾,無人關注鎮北侯夫妻如何度日。
還是靖安伯看不過眼,提劍孤身闖侯府,震得陸家人收斂再三。
想到這裡,雲渠對明日靖安伯府老太君壽辰宴也多了幾分期待與好感。
靖安伯是鎮北侯早年舊部,對後者推崇至極,為人也豪爽正直,除了教育子女這點拉胯外,人沒什麼大毛病。
翌日,她梳妝好後去正院陪鎮北侯夫人用過早膳,兩人便一起往靖安伯府去了。
靖安伯時任正三品驍騎參領,實權在握,因此願交好他的不少,今日這般場面,來的人更不算少。
雲渠與鎮北侯夫人剛下馬車,就被候著的引路嬤嬤一路請進了後院。
“夫人、姑娘這邊請。”嬤嬤笑容滿面,“咱們老太君早便等著您了,稍後必定欣喜不已。”
鎮北侯夫人面露笑意:“許久未見老太君,我也想念得緊。”
很快便到了靖安伯府老太君的壽春堂。
此時已來了好些人,僅從外頭聽去都熱鬧得緊。
鎮北侯夫人卜一進門,就被招呼著往上首走去。
“多日不見,你倒是春光滿面,想是心下掛礙去了些。”靖安伯府老太君年逾七十,白髮蒼蒼,臉上極深的皺紋叫她瞧來蒼老不已,但好在精神尚佳,眼神也透著清明。
而她開口後,滿堂賓客皆都適時住了口,靜聽其言。
“人無遠慮近憂,自在緊了,自然春光滿面。”鎮北侯夫人笑回道。
兩人略聊幾句,鎮北侯夫人順勢被她引去上首另一側落座。
靖安伯府老太君瞧向雲渠,驚訝道:“渠姐兒當真變了好些,不復往日活潑,倒多了分靜好與靈氣。”
雲渠謙虛回道:“往日不懂事,擾老太君清淨,好在得外祖母教導,雲渠方知規矩。”
“規矩都是給外人瞧的,做長輩的樂見小輩活潑有趣。”靖安伯府老太君溫聲開口,“不必拘謹無措,無論你是何模樣,長輩總是喜愛的。”
她身上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安寧慈和,彷彿如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