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祝太傅屬麻袋的,能兜(第1/2 頁)
“不過一個撞了大運的旁支子,想他親生父母不過一介小攤販,若無侯府扶持培養,他豈能一步登天,享盡富貴?竟還不知感恩,覬覦更甚,還敢對姑娘下套,真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司棋皺眉罵道。
司墨卻想到什麼,白著臉問雲渠:“姑娘您……如何知曉那男屍面目全非?”
雲渠眨了眨眼:“城北多蛇蟲虎豹,一具屍體置於其間,不多時必定被咬得面目全非,被分食乾淨也不奇怪。”
那會她離開時,正看到有兩條五步蛇爬上屍體,暗處還隱約多了雙綠油油的漂亮小眼睛呢。
陸川倒是好鼻子,一具親孃都認不出的屍體也能聞出身份來。
聞言,司墨鬆了口氣,煞白的臉終於回了些血色:“姑娘說的是,姑娘說的是。”
她就說嘛,她們家姑娘怎麼可能毫無心理壓力的手刃一個男人還情緒穩定的。
“這表公子真不是個好東西,詐姑娘還不算,竟還嚇唬您!”
雲渠看了她一眼,眼中含著笑意:“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那番話也是發自內心的。
若說從前她還對神鬼之說半信半疑,那在穿書後就徹底信了。
那男人蓄意殺她是真,她還手反擊才致他身死,若他覺自己冤枉,自會來尋她報仇。
可他沒有來,想是心中對她有愧之故,到底還算有些良知。
她自該留著這條命,為他積德行善,救扶世人。
“可表公子對那男屍身份說得信誓旦旦,一旦傳了出去,恐於姑娘名聲不利。”司棋有些擔憂。
“他若當真著了急,應是會從此事入手,毀我名聲,叫我漸失人心。”說罷,雲渠笑了笑,“隨他去吧。”
司墨急道:“姑娘——”
“無所謂!”司棋很淡定地攔住她,“老爺會出手。”
司墨張口結舌,半晌後才想明白。
祝太傅或許不會在意雲渠從前那驕橫跋扈的名聲,卻絕不會眼睜睜叫她染上人命官司,隨後牽連到自己,無論這人命官司是真是假。
尤其他剛歷經了一場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的波折,此時更不會允許自己岌岌可危的名聲再添狼藉。
而陸川心機深沉不假,可對上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
“狗咬狗,可有好戲看了!”司墨幸災樂禍道。
“不可侮辱父親。”雲渠說了她一句,但輕飄飄的沒什麼威懾。
她待在屋子裡看了會兒書,天色將黑之際去了正院陪鎮北侯夫人用過晚膳後就回來睡了。
翌日一早,她照舊去演武場隨鎮北侯練功,過後與他去了前院書房,細細確定了去南疆的人選與具體計劃。
由侍衛首領陸忠帶隊,領二十死士去南疆。
鎮北侯還特意將鎮北侯世子的貼身信物給了陸忠,後者接了信物後,當下就帶著一眾死士喬裝離京。
“但願你所言成真。”鎮北侯闔上雙眼,掩住其間疲憊與期望。
雲渠自明白,他不是真信了她那“做夢”之說,只是心中尚存一絲可憐的期待,而涉及鎮北侯世子,他也願意去賭那微不可查的一點可能。
“外祖父定能如願以償。”她定聲開口。
鎮北侯微微點頭。
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又恢復了以往的銳利有神。
“侯爺,祝府又來人了。”
“打回去。”
“是。”
雲渠疑惑問道:“祝府的人來過很多回了麼?”
“城北男屍案,外頭皆傳那人為你所殺。”鎮北侯言簡意賅。
雲渠懂了:“原是父親也誤會於我,想來是叫我回府問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