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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十郎兩腳在木板上叭噠叭噠踢個不停，幾乎要把木板踢破了。

&ldo;武藏……武藏走掉了嗎……哎唷！好痛啊！整隻手都痛死了！骨頭好像斷了……呼！呼！呼！受不了啦！弟子們！把我的右手腕砍了吧‐‐‐快砍！誰快砍斷我的手腕吧！&rdo;

清十郎凝視著天空，痛苦地哀號、叫囂著。

受傷的人實在太痛苦，抬門板的人，尤其是清十郎的徒弟們都不忍正視，不約而同地移開視線。

&ldo;御池先生！植田先生！&rdo;

眾人站在那裡，呆若木雞，抬門板的人回過頭，向前輩們討教計策：

&ldo;小師父看起來非常痛苦，才會叫我們砍斷他的手腕。我想，是不是砍掉手腕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呢？&rdo;

良平和十郎左衛們大聲叱喝道：

宮本武藏 風之卷(5)

&ldo;你瞎扯什麼！&rdo;

&ldo;再怎麼痛也只是痛，並沒有生命危險。如果砍斷手腕，說不定會因失血過多而危及性命。總之，趕緊將清十郎大人抬至武館，再好好看一下他右肩骨頭的狀況，檢視到底被武藏的木劍傷了多深。即使打算砍掉手腕，也得有萬全的止血準備才行。否則，絕不能砍‐‐‐對了！誰先趕到武館去請醫生。&rdo;

兩三名弟子為了儘早將醫生請來，個個飛奔而去。

從乳牛院草原聚集過來的仰慕群眾，像蛾蛹般並排在街道旁的松樹下，眺望著這邊。

這事令人頭痛，植田良平臉色黯淡，向走在門板擔架後面沉默不語的人說道：

&ldo;你們先去把人群支開！怎可讓這些人看到小師父的狼狽相！&rdo;

&ldo;知道了！&rdo;

好幾個弟子板著忿怒的臉孔跑向草原。敏感的人群像蝗蟲般逃之夭夭，揚起漫天塵土。

家僕民八跟隨在門板旁，邊哭邊走。良平抓住民八的肩膀，一臉的忿怒，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ldo;民八！過來一下。&rdo;

民八看到植田良平眼光恐怖，嚇得合不攏嘴，聲音顫抖地回答：

&ldo;什、什麼事？&rdo;

&ldo;你從四條武館就一直陪著小師父嗎？&rdo;

&ldo;是、是的！&rdo;

&ldo;小師父是在哪裡做準備的呢？&rdo;

&ldo;到了蓮臺寺野之後才準備的。&rdo;

&ldo;小師父不可能不知道我們會在乳牛院草原等候，他怎麼會直接前往呢？&rdo;

&ldo;事先，我一點也不知道。&rdo;

&ldo;武藏比小師父早到還是晚到？&rdo;

&ldo;武藏先到，站在那座墳墓前。&rdo;

&ldo;只有一人？&rdo;

&ldo;沒錯！只有一人。&rdo;

&ldo;如何比武的？你看到了嗎？&rdo;

&ldo;小師父跟我說：萬一我輸給武藏，請把我的屍骨撿回去吧。弟子們天亮後會聚集到乳牛院草原。在我和武藏尚未分出勝負之前，不準去通報他們。勝敗乃兵家常事，我不想當一個卑鄙的勝利者‐‐‐絕對不能以多欺少。小師父說了這番話之後，便朝武藏走去。&rdo;

&ldo;嗯……然後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