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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只聽見那男子一聲慘叫,跳了起來,原來又八趁他不注意,突然從屁股戮他一刀。
&ldo;你這個畜牲!&rdo;
又八大罵一聲,聽到背後傳來眾人的叫罵聲,他拿著血刀混入人群中。
又八儘量往人多的地方擠,以免被人發現,他提心弔膽,彷彿身旁每張臉、每個人都像吸血蒼蠅似的,不能稍有疏忽。
忽然看見前面有個攤子,布幕上畫只老虎,木門上掛著鐮槍和蛇紋的旗子,有個城裡人站在空箱子上大聲喊著:&ldo;老虎,老虎,走了千里路去又走了千里路回來,這隻大老虎是朝鮮渡來,後來被加藤清正公親手捕獲的‐‐‐&rdo;
此人不斷吆喝招攬人群。
又八丟了一點錢,急忙鑽進去,此時稍感安心,放眼四處尋找老虎蹤影,只看見前面並排著兩三張門板,一張虎皮好像曬衣服似的貼在上面。
觀眾看到只是張老虎皮而不是活老虎,竟然無人抗議或生氣,還看得興趣盎然。
&ldo;哇!這就是老虎啊!&rdo;
&ldo;長得可真大啊!&rdo;
觀眾由入口走到出口,不斷地發出讚嘆聲。
又八想儘量拖延時間,一直在老虎皮前徘徊‐‐‐這時,一對旅裝打扮的老夫婦站在他面前,阿婆說:
&ldo;權叔啊!這隻老虎不是已經死了嗎?&rdo;
老武士伸手去摸老虎皮上的毛,說道:
&ldo;這本來就是一張死老虎皮。&rdo;
&ldo;可是,剛才在門口招攬生意的人明明說是活生生的老虎呢!&rdo;
&ldo;這大概也是幻術之一吧!&rdo;
老武士苦笑著,阿婆卻板起幹皺的臉說:
&ldo;真不值得,如果是幻術的話就應該掛出幻術的招牌,與其看死老虎,那我們還不如看圖畫就好了,你到木門那裡去把錢要回來。&rdo;
&ldo;阿婆,阿婆,別人會笑的,這種事情大可不必如此大呼小叫。&rdo;
&ldo;什麼?你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rdo;
阿婆推開觀眾往回走,啊‐‐‐人群中有個人影忽然閃開。
權叔突然大喊:
&ldo;喂!又八!&rdo;
阿杉婆瞪大眼睛,問:
&ldo;什、什麼?權叔。&rdo;
&ldo;你沒看到嗎?又八就站在阿婆你身後啊?&rdo;
&ldo;咦,真的嗎?&rdo;
&ldo;他跑了。&rdo;
&ldo;跑到那兒去了。&rdo;
二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木門外,夜幕低垂,華燈初上,廣場上人群雜沓,熙熙攘攘,又八胡撞瞎闖一連撞倒好幾個人,頭也不回地往城裡逃去。
&ldo;等等啊,我的兒子啊!&rdo;
又八回頭看到母親發瘋似的追了過來。
權叔也不斷揮著手,喊道:
&ldo;這個笨蛋!為何要逃跑呢?又八!又八!&rdo;
即使如此,又八仍未停下腳步,阿杉婆伸著滿是皺紋的脖子叫道:
&ldo;小偷!小偷啊!&rdo;
又八好像過街老鼠,被城裡人拿著棍子、竹竿團團圍住,壓倒在地上。
路人也圍過來看熱鬧。
&ldo;抓到了。&rdo;
&ldo;你這個臭小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