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3/6 頁)
?”賀司嶼擱下手機,耐著性子好好問她。
蘇稚杳低頭咬泡芙:“沒有。”
她回答得很快,一個字都不願意和他多說,聲音模糊在唇齒,言語間態度冷漠,生怕別人聽不出這是反話。
賀司嶼偏著臉,看了她一會兒,思維慣性地提醒他無關話題不必多言,聲音卻先一步給出了回應:“生氣要說,不然自己白白受著。”
蘇稚杳咀嚼的動作停止兩秒。
真討厭,他說話怎麼這麼有道理。
“你讓我含住……”蘇稚杳不看他,很小聲,把話說完:“雪糕。”
“就為這事和我置氣?”
“就這事?”
他的反應太冷淡,簡直不可理喻,蘇稚杳那晚的委屈又洶湧著往心上頂。
很奇怪,她像個洞房花燭夜剛喝過交杯酒,郎君就倒頭睡著了的怨種小媳婦。
目光相對。
賀司嶼沒回避她哀怨的眼神:“還有別的?”
蘇稚杳想瞪他,一抬頭,他的臉在很近的距離,長眸淚痣,鼻樑高挺,薄唇淺紅,往下,睡袍領子鬆垮著,肌理若隱若現。
不得不承認,他的臉和身材都太養眼。
蘇稚杳不經意間嚥了一咽,還沒開始正式爭論,她的怨氣倒先消下去了大半。
“你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就不能自己想想,還要我提醒……”蘇稚杳嘀嘀咕咕,耳朵沒來由地熱起來,有所察覺,聲音漸低。
賀司嶼瞧著她耳垂悄悄淤起彤紅。
在她癟著嘴垂下頭,沒留意的瞬間,賀司嶼唇角微微翹了一下。
冷敷結束,老教授開下藥膏後離開。
“我明天就走。”蘇稚杳悶聲拿起毛巾。
他不露聲色:“你恐怕不會想走。”
“我想走。”蘇稚杳賭氣,枉她千里迢迢特意來給他過生日,她擦著溼漉漉的腳:“現在就想。”
賀司嶼低頭看著她,忽然說:“今晚上,那個叫程覺的男孩子來找我。”
蘇稚杳一頓,驚詫看他:“他找你去了?”
四周靜了下。
“聽上去,你們是先見過了。”他語氣慢慢悠悠。
蘇稚杳也不懂為何,被他知道自己和程覺私下見過面,她會有種出格的心虛,三言兩語避重就輕,溫溫吞吞說明情況。
有不安的預兆,她小心問:“他找你是要做什麼?”
賀司嶼瞳色深似夜,顯得那雙眼睛深不可測,一旦墜進他的眼睛裡,你就會發現,他掌握著所有的主動權,萬事盡在,包括你自己。
“他求我,放了他的未婚妻。”
眼前的男人緩緩笑了下,笑得蘇稚杳心咯噔跳,她話說得一磕一絆:“不會、是我吧?”
“應該是你。”
賀司嶼神情透著幾分散漫:“畢竟被我囚禁的女孩子,只有你一個。”
囚禁?
蘇稚杳眨眼,雲裡霧裡。
想起下午程覺異常的反應,還莫名其妙要救她回京市,她思路忽閃,忙從抱枕推裡翻找出手機,未接電話和未讀訊息如潮湧至。
蘇稚杳傻眼。
“不報個平安?”賀司嶼雲淡風輕,語氣裡又隱約勾著點似是而非的戲謔。
蘇稚杳身子僵硬了下。
報平安,無非是告訴他們,她和賀司嶼有多要好,好到能自由地住進他家裡,再就是蝴蝶效應,她為目的接近利用賀司嶼的罪行,也會被公之於眾。
不報平安,打死也不報平安。
“不、不用吧。”她支吾著說。
賀司嶼搭起腿,手肘撐到沙發,以手支頤,慵懶的姿勢:“在我家住得舒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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