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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猛動」的原則,她又一連後退了好幾步,但臉上還得保持著寵辱不驚的淡定,回道:「先生,這大晚上的,還是別開這種玩笑了,怪嚇人的。」
聞言,燈下的男人抬手鬆了松有些束縛人的襯衫紐扣,而後將袖口一層一層整齊地挽了起來,露出的小臂線條流暢,而那雙包裹在西褲下的長腿也朝她一步一步邁了過來,似乎正在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有沒有開玩笑。
明明他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和剛才一樣,可實際上好像又有哪裡不一樣,彷彿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侵略性的危險,看得聞雯文心頭一緊。
納尼,該不會真的要在床上做吧?
眼見著自己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她忍不住在原地踏起了步來,只想讓對方快點進入主題,於是又把話題岔開了,正確引導道:「先生,咱不如先說說正事怎麼樣,我想你這一路上肯定也憋得很難受吧。」
然而作為轉移話題小能手的人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人生居然也有遭遇滑鐵盧的時候。
聽了這話後,商亦衡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腳下的步伐還保持著平穩的速度,將彼此之間的距離越縮越小,最後站定在她的面前,把玩笑變成了無法改變的事實。
至於聞雯文的問題麼,他倒也沒有忽略,垂眸望著被圈在自己陰影的人,對前面半句置之不理,最後一句卻回答得落落大方,若有其事道:「嗯,是很難受。」
「……」好一個一語雙關啊……他這又是在亂開黃腔麼?
雖然聞雯文的開車時間不算少,但通常都是紙上談兵,至今還沒有真正上過路,所以這會兒又被逼得有點自亂陣腳了,一個勁兒地在心底安慰自己。
別急別急,壯士不是說了麼,他是喜歡男人的啊,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同性關係,同性也就意味著會同性相……斥個屁啊!
原本聞雯文還在認真觀察敵情,只不過是稍微分了一下神,沒想到竟剛好被眼前的人趁虛而入,一眨眼的工夫便被強制性拉到了床上,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躺在了男人的身下。
商亦衡的雙手正撐在她的耳側,高大的身軀宛如一道密不透風的牆,正慢慢朝她傾了下來,讓試圖坐起來的人又被迫倒回在了床上。
聞雯文的腦袋本來還有點暈乎乎的,一看他這樣,又被嚇得瞬間清醒了過來,連忙把手橫在彼此之間,有些傷腦筋地說道:「先生,難受是要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不是做出來,好麼?」
「嗯。」商亦衡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動了動墊在她背後的手掌,托起她柔軟的身子,把她壓向自己,溫熱的薄唇貼著她的耳畔,聲音沉啞道,「邊做邊說。」
露臺的燈光色調偏暖,黃濛濛地在半空中浮騰著,照不亮多少東西,而位於光源中央的人身上也籠了一層縹緲的亮意。
他沉凜的眉眼被這光映照得多了幾分不真實感,就像是在雲端,冰冷而遙遠,連帶著目光裡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度。
「……」這也行?
聞雯文的思緒又因為這句不要臉的話亂成了一團,感官也再一次被熟悉的味道完全佔據,比剛才在車上的時候還要強烈,甚至能夠聞見其中混雜著的森森細細的菸草味。
孤軍奮戰的人一時間沒了主意,用來防禦的手也忘了它的作用,一無用處地懸在半空中,全身上下還在動的除了腦子以外,就只剩下了一張喋喋不休的嘴。
她用盡畢生所學,把所有能想到的可以唬人的故事全都搬了出來,希望能起到一些警示作用,結果沒想到卻換來了對方變本加厲的欺負,整個人被抱著翻了個面,姿勢直接從「躺」變成了「趴」。
「……」這……難道……還要從後面……進來?
淦啊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