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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遜沒有經驗,見馬先生考慮周詳,就讓他全權負責此時。又忍不住多問一句:&ldo;把屍體沉入江中,他們難道不會撈出來嗎?&rdo;在此時功夫好的人,完全媲美蛙人。
&ldo;屬下手中有巨腐藥物,能化去皮肉,白骨丟下去,誰知道是誰的?&rdo;馬先生捋著山羊鬍,說著和和善外表絕不搭配的話,問:&ldo;主子可想去瞧瞧?&rdo;
&ldo;不必了,如此萬無一失,先生辦事,我放心。&rdo;薛遜慫了。
薛家的大船就這樣悄無生氣的在夜裡航行,沒有停頓、沒有喧譁,在黑暗中如常駛遠。
在岸邊等著的人沒有等到船上出事的喧譁聲,也沒有得到派出去人的迴音,想趁機搭話都沒辦法,一切都融入黑夜中,悄無聲息,又神秘無比。
有了邱家人做探路石,跟著動手的人就更多了。
薛遜名義上交了通政司,可還有一大幫精英人手跟著薛遜回金陵,這些人才是薛家的根基。在這些人看來,和朝廷相比,薛家更受信任。為什麼?因為薛家有錢啊!
現在還留在通政司中的人物,日子可就真要靠著死俸祿過活了。通政司紀律嚴明,不允許私下生財,勒索、買賣訊息都是入刑堂的大過,薛家在太祖制定的薪俸標準上,還要發薪俸兩倍的補助,貢獻多、水平高的供奉還另有獎勵,這才能驅使一干好手。所以薛家幾乎佔據南方市場,生活卻不見得同城甄家更顯豪奢。
薛遜抽走了精英、抽走了資金,正等著陳木南抓瞎呢。從來沒有得到過比得到了又失去更讓人憤怒,陳木南是清楚通政司往日運作的,他要麼去找皇帝要一大筆資金補上缺口,要麼放任手下人開始自行生財,不管哪條路,都只會敗壞通政司的根基,皇帝不會容忍的。
真以為薛家沒脾氣嗎?
這些都是後續手段了,而今薛遜面臨的是江上源源不斷的襲擊。
薛遜吩咐人不必停留,水手分成三班,日夜兼程,不在水上過多停留。這樣好似認慫規避的做法,引得來分一杯羹的人更多了。
掛著薛家旗幟的大船依舊不停留,毫無動靜,派出去的人如泥牛入海,毫無迴音。等到薛遜到了港口,棄船登車,襲擊過薛家船隻幕後黑手的產業開始受到攻擊,他們才恍然大悟。薛遜不是認慫了,只是等著後續手段發力呢。若不是此次暴出來,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產業中藏著奸細。
無數想要趁火打劫的富豪商人、一方主政,無不跌足長嘆:&ldo;不是說他把通政司交出去了嗎?&rdo;從京中聽了那麼多薛遜謙卑得近乎懦弱的評價,怎麼突然之間就成了老虎呢?
薛遜出門耽擱了一個多月,再見薛王氏的時候,她的肚子已經明顯高了起來。
&ldo;阿素,怎麼站在門口吹風?&rdo;薛遜在僕人一片問好聲中走進二門,只見薛王氏披著一襲大紅披風站在門口迎接他,連忙上前問候。
&ldo;浩哥好不容易回來了,我豈能不迎?&rdo;薛王氏微笑道,她這些日子提心弔膽的,拜了不知多少菩薩神佛,可又不敢寫信打攪他,連丫鬟都不知她心中所思。見她頻繁拜佛,只以為是擔憂腹中孩兒罷了。
&ldo;答應過你平安歸來,我又豈會食言?&rdo;薛遜笑著扶薛王氏進屋,又問在一旁伺候的竹青道:&ldo;太太這些日子可好?飲食如何?起居如何?可有人惹太太煩心?&rdo;
竹青福身一禮道:&ldo;回老爺,太太好著呢,一日三餐用得香,還時不時要加餐,夜裡睡得也好,奴婢們愛護太太還來不及,怎敢讓太太煩心。&rdo;
&ldo;加餐?問過大夫嗎?大夫可說了胃口大是好是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