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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店裡的空調已經關了，阿丟端著鍋，關雎拿著三人的碗筷準備上樓。

便利店外忽然有人敲門，關雎一皺眉。這麼晚來買東西的挺少，或許是有急事？

開啟上面的小視窗後，對方表示要買份炸雞和一瓶水，並且遞過來一張二十元鈔票。東西遞過去，那人拿著迅速走了，連找回的零頭都沒要。

關雎聳聳肩，關上了小視窗。轉身的一瞬，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端著碗筷繼續上樓。

關家兄妹的臥室是有個電視的，三人盛好了飯，蓋上荷包蛋排成一排坐在氣墊床上一起看動畫吃炒飯。

老乾媽炒飯顏色微紅，那是豆豉紅油的顏色，其中也有一些菜葉、蔥花的嫩綠，至於火腿丁和雞蛋都已經被侵染了一層顏色，看起來讓人很有食慾。

阿丟嘗了一口炒飯，米粒很勁道，鹹淡適中。雖然看起來貌似很辣的樣子，可實際吃起來並不是很辣，反而很香。其中夾雜著一粒粒黑色的豆豉，這一碗飯真稱得上五顏六色了。

「好吃，你手藝真好，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炒飯！」阿丟不吝褒獎。

「你不是失憶了麼？怎麼知道沒吃過？想起來了？」關雎機警地看向了阿丟。

「不用想起來也能知道。」阿丟好脾氣地笑笑。隨手戳破了油煎的溏心荷包蛋，讓蛋液緩緩流下和炒飯攪拌在一起。

「我哥哥很聰明，他以前都不會做飯的，現在做的好好吃。」坐在兩人中間的關雨萌驕傲地說道。「阿丟哥哥，我剛才說的對吧？」

「嗯嗯，你說的對。」

「萌萌，要喊叔叔。」關雎雙眼盯著電視上的動畫看的很認真，嘴裡還不忘提醒妹妹一聲。

「你確定讓她喊我叔叔？」阿丟提醒道。

讓關雨萌喊個叔叔沒關係，關鍵是，他雖然自認肯定比關雎大，卻不太想佔這個便宜的。

關雎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注意力還在電視上，轉頭看向阿丟的眼神有點愣愣的，隨後才意識到對方是什麼意思。

「……以後喊哥哥吧。」關雎認真地看著關雨萌開口。

「嗯！」關雨萌用力點頭，將碗裡的飯扒拉完，碗和勺子放在了面前的小桌上。「哥哥我吃飽了。」

「好，去洗漱吧。」

看著關雨萌自己搬著小腳凳去衛生間洗漱，阿丟收回視線，「你對你妹妹很好。」

一個男孩子能獨自把一個才幾歲的小姑娘養成這樣，應該是用了不少心思的，關雨萌自己聰明是一方面，可臉上身上總是乾乾淨淨也很有教養，這就很不容易了。

很多同年齡的男孩子能把自己打理的乾淨利索就不錯了，何談照顧別人。

「只有我們兄妹相依為命了，自然要多疼她一些。」關雎說的輕鬆，可阿丟卻察覺到其中的落寞。

這一鍋炒飯萌萌吃的並不多，剩下的都被兩人分吃光了。吃過飯阿丟將碗筷和鍋拿下去洗了，期間關雎一直心神不定，豎著耳朵聽著下面的動靜，生怕又聽到摔碗的聲音。

幸好沒有。

「我去休息了，晚安。萌萌晚安。」

「阿丟哥哥晚安！」今天吃飯晚了，萌萌還有點小興奮地大聲說道。

阿丟笑著擺擺手，給他們兄妹帶上了門，洗漱後在外面那個氣墊床上躺下。

剛吃飽飯還不覺得，可隨著時間流逝，屋子裡的氣溫漸漸冷了下來。

晚上吃的有點多，十點來鐘關雎才把妹妹哄睡了，躡手躡腳地出來洗漱才發現阿丟在被子裡縮成了一團。

他們這個城市冬天雖然也有十來度的氣溫，但是因為風大還是會覺得很冷，尤其是晚上溫度還會更低一些。再加上客廳並沒有開空調，阿丟那床備用的被子又有些薄，自然冷得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