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頁)
除夕夜倒計時鐘聲響起的時候,整個城市被數之不盡的煙花爆竹轟炸得如同置身炮火瀰漫的抗日神劇,所有具備正常消化功能的活物們都睜大著眼睛或主動或被動的迎接新年,只有一個人十分不合時宜的呼呼大睡,那個人就是蔣聽聽。
她實在是太累了,為了回家過年,她熬了三個晚上的通宵做了八個方案,然後在年三十的早上火急火燎的坐飛機回家,結果很悲催的被航空公司弄丟了行李,她和航空公司交涉完之後已經是下午,精疲力盡的剛回到家又被她爸媽拉去鄉下祭祖,最後勉強撐著眼皮吃完年夜飯就像中槍一樣撲倒在床上英勇就義了。
蔣聽聽睡得正香,突然手機響了起來。
照說她現在這半昏死的狀態是聽不見手機鈴聲的,但好死不死的是她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擱板的邊沿上,又好死不死開了鈴聲加震動,於是手機震著震著就從擱板上掉了下來,然後,直接命中她的鼻子。
她哎喲一聲從夢中驚醒,抓起電話接通就開始狂罵,“有病啊!大過年的不去放鞭炮不去討紅包不去燒香拜佛求姻緣給老孃打什麼電話!老孃正睡覺呢!擾人清夢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今年的迎新party在糖果。(。pnxs。 ;平南文學網)”景靜知對蔣聽聽的暴罵充耳不聞,慢悠悠的說,“蔣偏不,如果你剛剛不是在做春夢,就立刻給我滾過來。”
“我不去!自從二十五歲之後老孃就對生日和新年深惡痛絕,哪一年的迎新party我去過!”
景靜知笑得十分狡詐,“蔣偏不,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告訴在場所有的人,你缺男人缺的做春夢了!”
蔣聽聽更加暴躁,“隨便你告訴誰,老孃要睡覺!”
景靜知把手機從耳朵邊拿開,故意加大音量說道:“賀向東,蔣聽聽她來不了,她在……”
“你大爺的!”蔣聽聽眼睛猛地睜開,大喝一聲,“停!我馬上就去!”
“五分鐘內下樓,我讓司機去接你。”
蔣聽聽掀開被子就往衛生間衝,老式熱水器燒水慢,她只好直接用冷水洗臉,零度的水澆在臉上像是摔倒在雪地裡,她哆嗦得話都說不清楚,“媽,我衣服呢!”
李欣女士看著電視漫不經心的應道:“洗了。”
“洗了?”蔣聽聽鬱悶了,“我就那麼一套衣服你給我洗了?那我怎麼出去見人!”
“穿我的。”
“這話你也說的出來?”
“你也可以選擇穿睡衣出去。”
“你是我親媽嗎?”
李欣女士將目光從電視上轉移到蔣聽聽身上,滿身的怨氣噴薄而出,“你以為我稀罕當你親媽!你說說,同樣都是生女兒,人家女兒乖巧聽話,你就最會說‘我偏不’,人家女兒拉得一手好琴,你卻拉得一手好面,人家女兒繡的一手好花,你卻修得一手好腳踏車,人家女兒嫁醫生嫁律師嫁公務員,你連個物件都沒有!!就因為你,我這些年在朋友圈裡都抬不起頭來!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接到醫院的電話,告訴我當年在醫院裡抱錯了孩子……”
單身徒傷悲
面對李欣女士痛徹心扉聲淚俱下的控訴,蔣聽聽不為所動的翻了個白眼,“您要是想演韓劇裡的泡菜大嬸,得先去整個容,否則就您這兇殘彪悍的模樣,也就配在鄉土劇裡演個欺負媳婦的惡婆婆。”
蔣聽聽說完,不等李欣女士咆哮就趕緊衝到陽臺,看見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衣服全都在晾衣杆上活潑的隨風飄舞,欲哭無淚,只好又回到自己房間,在衣櫃裡拼命扒拉。可惜她高中時代的身高和現在實在相差太遠,能穿的也只有當年大兩號的校服,她還在猶豫,景靜知的催命電話又打了過來,只好認命的穿上校服,套上羽絨服,然後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