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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這圈圈叉叉之間。
閱卷到一半,只見正在看卷的夏首輔眉頭緊皺,好似對手上這份卷子很是不滿,兩米多長的捲紙,越看眉頭皺地越緊,越看眉頭皺地越緊,看到結尾的時候已經皺得和鼻子一個高度了。
“陰狠偏頗,文不對題!也不知是哪家的學子。”,夏首輔翻著手裡的卷子,口中喃喃地評論道。
“這是什麼答卷,能讓夏首輔如此不滿?”,嶽淞輕聲笑著接過卷子。
倒不是因為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閱卷的同時還能抽空分心去看夏彥的臉色表情,聽夏首輔的輕聲評論。
事實上,就算不聽夏首輔的評價,也很容易看出他的不滿,因為。。。。。。夏首輔的這個叉實在也太大了一些。
蒼勁有力,力透紙背,一個放蕩不羈的大大的叉,根本就沒留什麼地方給後面的人上記號,大抵是覺得這份捲紙已經不需要再審閱了吧。
本來,如果夏首輔如此不滿意,其餘人都是不大會細看這份卷子的。雖然夏彥為人古板固執了一些,但文字上的功底在座的確是沒有人可以與之平輩論交的。
嶽淞本想跟著打上一個叉算了,但見這叉畫得這般大,便也起了興致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文章能讓夏首輔打那麼大一個叉。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沒被嚇死,這份考卷正是小林公子答的文官體系。
陛下當時想搞特殊,單獨考小林公子一份卷子,被夏首輔的極力反對攔了下來。
最後是嶽淞出的主意,考小林公子兩道題。既然是他出的主意這件事自然是他去安排,所以他很清楚小林公子多出的一道題上問的究竟是什麼。
問諸考生的策問主題是吏治,如何使官員清廉。
給小林公子加試的題目主題是也是吏治,但是卻是如何用這些寒門士子。
陛下的本意是隻有一張答卷紙也好,如此可以考校林甫,能不能把這兩個主題糅合起來,用緊張的字數答出如此多的小問。
卻是沒想到小林公子覺得字數不夠,就乾脆不答問題,這篇策論的主題分明就是“如何利用寒門士子削弱權貴勢力”,雖然說是糅合了吏治和寒門士子的用法,但比起眾人藉著四書五經的泛泛而談,這篇策論裡所說的東西實在太具體太露骨了。
這談的根本不是官吏治理,這是官吏鬥爭。答法寫法內容都如此叛經離道,難怪刻板的夏首輔如此不喜歡。
但嶽淞是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為什麼這些年來官途走得坎坎坷坷卻還是一路往上,一直坐到了內閣次輔的位置。
他不會自大到以為自己真的是多麼特殊,多麼有才能。他明白能讓自己超越了許多同年進士們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低調,善於察言觀色,會做人。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自己不是京城權貴派系的人。
這篇策論實在太大膽了一些,嶽淞思忖了一下,覺得就算自己想到了這個主意,也是萬萬不敢如此露骨地上表給陛下的,更別提在殿試這種場合叛經離道地答出這種策論了。
但陛下一定會喜歡,嶽淞心思輪轉之間,已經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如果這篇是別人所做,那不一定。但這是小林公子所做,那麼陛下一定能夠容忍其中的冒昧和不敬,接受這個在當局者看來荒誕不經的“言官體系”。
嶽淞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機會來了。
內閣次輔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取而代之,成為首輔,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之常情,沒有人會不想。
但到底是心裡想想,還是付諸行動,那就是兩個概念,兩種性質了。
老實點講,嶽淞有這個念頭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只是一直沒有一個足夠好的機會。
這件事其實不怪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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