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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將軍昏迷,沒有丞相的吩咐,禁衛軍們不敢輕舉妄動。而且讓他們更在意的不是男人神秘的出場,也不是他那張用純金打造的詭異面具,而是他手中的笛子。那曲高雅而悠揚的音律,真的是這個渾身充滿詭異氣息的人吹出來的嗎?他們真的不敢置信。
一聲帶著邪肆而迷人的輕笑從男子的唇中溢位,他緩緩而來,幽深的眸,靜靜打量簡尋子,忽然爆出一聲大笑,&ldo;中原的高手,的確很睿智。我本想借著那個軍官來試試你的身手,可你給我的驚訝實在太多了。一個穿著樸素的人,居然會是隱匿高人。而且,我在你的身上,聞到了她的氣息。&rdo;
簡尋子淡定自若地抽著煙,絲縷煙霧侵染在薄霧裡,在空中綻放出一朵小巧的妙花。彷彿置身水墨畫裡,讓人看了,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他盯著衛伏松的面具,笑著說:&ldo;不曉得你口中說的她,到底是誰。但如果你摘下面具,我可能會讓你看到更真實,更意想不到的中原功夫。&rdo;
衛伏松低聲淺笑,&ldo;你方才不是已經盡全力了嗎。&rdo;
簡尋子吐出一口煙霧,態度悠然,&ldo;你都承認我是高手了,高手又豈能不藏拙呢。我只是想逼你現身,難道你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你是西域人,對不對?&rdo;
衛伏松微微詫異,手中的笛子憑空消失,好奇地問簡尋子,&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簡尋子吹走煙霧,盯著衛伏松的雙眼,&ldo;你的面具能遮住你的容顏,可你忘了,能夠看透一個人,只有雙眼。你的雙眼,暴露了你的身份。中原人,是不會有一雙幽藍色的眸子,只有外族人,才會有異色的眼睛。&rdo;
安逸之驚嘆簡尋子的細心,也同時對紫袍人起了警惕。國法有明確的規定,中原的國土是不允許外族人踏入的。若有,也只限於使節,且必須是要皇帝陛下欽點的使節,才能踏入中原的領域。
這個西域男子,竟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蘇州,且妄圖刺殺公主。而且從公主口中得知,他之前一直入住春風酒樓,與易春風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如果兩人真有什麼密謀,那麼太子殿下……會不會蒙在鼓裡呢?
&ldo;你的確是睿智,分析的一點也不錯。可惜,我的面具已經鑲在臉上,拿不下來了。&rdo;衛伏松幽幽一嘆,負手於背後,周身氣勢變換莫測。
他掃了眼伺機而動的禁衛軍,將視線轉移到安逸之的身上,&ldo;安丞相,我很清楚你們在找誰,我也可以幫你們找到他。但是,我要你幫我一個忙。&rdo;
安逸之與簡尋子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藏有一絲疑慮。吹奏迷魂曲,設下迷魂陣,到頭來只為了&ldo;幫一個忙?&rdo;他是把人命當成兒戲嗎?那些枉死的禁衛軍,誰來償還?
衛伏松似看透了安逸之的想法,不屑的笑了,&ldo;是你們的將軍太急功近利,遂才送掉了那些人的性命。這可不怨我啊。&rdo;
安逸之壓下憤怒,面色平靜地問:&ldo;你知道易春風的下落?&rdo;
衛伏松微微點頭,古怪的眼神飄向了一個方位。
那邊又起霧了,不知是真霧,還是陣法的迷幻呢。這些都不得而知,恐怕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切身體會吧。
兩個人似乎因一句話,一個眼神,而達成了某種協議。
簡尋子依舊慢悠悠地抽著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禁衛軍們也大著膽子小心翼翼地上前,將昏迷的燕紹抬回來。
他們知道,燕將軍沒有死,只是體內的氣力發揮極致而引發了暫時性休克。這個邪肆的男人既然要求安丞相幫忙,那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