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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長歌也沒在意她忽然轉變的姿態,只是走上前輕聲安慰她兩句,誰知竟被顧菲菲纏住了。
顧菲菲一把抱住長歌的腰肢,驀地一愣,她的腰好纖細啊!竟如柳般盈盈一握。想要稍稍使力,卻又怕把這腰給抱碎了!
柳長歌輕微瞪眼地推著她,心道這個女人怎麼像八爪魚一樣粘人!怎樣推也推不開,剛要無語瞪蒼天,卻有些胸悶氣短。她健康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一片,身體也漸漸虛弱無力。
顧菲菲見此嚇得臉色蒼白,慌亂地喊叫了一聲。房門忽然大敞四開,楊友端著碗風一樣地跑進來,見此一幕立時大驚:&ldo;怎麼了?&rdo;
柳長歌身軀一顫,像一灘軟泥般滑了下來,她覺得體內有股異樣的疼痛感,隨著幾股熱焰般的氣流飛速沖刷著她的經脈。如浪潮般的漲痛感令她差點昏厥,肯定是傳染了楊若煙的毒素!
顧菲菲雙眼血紅,像個厲鬼一樣瞪著楊友:&ldo;你說怎麼了?長眼睛不會看的嗎?神醫中毒了!你手上端著的是什麼?是不是那塊玉泡的水?快點把它給我。&rdo;
楊友驚慌之下連忙遞過去,卻又趕忙收回來:&ldo;不行!小姐還沒清醒呢,雪山凝脂玉太小了,就只能泡出這一碗精華,給她喝了小姐怎麼辦?&rdo;
顧菲菲氣地渾身顫抖,繼續修羅般地眼神瞪著他:&ldo;神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若煙也沒救了。快點把它給我啊!&rdo;
柳長歌聽得頭昏腦漲,最終在顧菲菲與楊友心驚肉跳地注視下昏了過去。
顧菲菲緊抱著這具柔若無骨的身體,滿眼都是心疼與憐惜,轉身一把奪過那碗水,連忙給長歌餵進去。
楊友心灰意冷地沉下臉,皺眉望了望榻上仍舊昏迷的小姐,心發狠地抽疼,冷冷地瞪著顧菲菲:&ldo;你說,你為什麼要把這個人畫出來,她根本不是神醫單陽子。&rdo;
顧菲菲手一抖,差點沒將碗摔在地上,她僵硬地扭頭看著楊友,詫異道:&ldo;前一刻你還說她是神醫,這一刻卻又不是了,你到底哪句是真?&rdo;
&ldo;這句是真!&rdo;楊友負氣一甩袖,年輕無褶皺的臉此刻竟爬上了幾條愁紋,他唉聲嘆氣地說:&ldo;我根本沒想過你畫的這個人她會出現在府衙,老爺一心要救小姐,怎可放過這一線生機。所以,我只能謊騙他說這少年是神醫,可誰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不對,她在府衙待了一下午,你應該知道內幕,她到底是誰?來別雀山莊的目的是否圖謀不軌?&rdo;
&ldo;不軌你個頭!如果她醒不過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rdo;顧菲菲狠狠瞪著他,再不想與他理論。這個人簡直太自私了,因不想讓楊老爺怪罪他辦事不利,於是把少年一起拉下水,最後還不承認錯誤,反而這般嘴臉,著實噁心。
當兩人激烈對峙之時,柳長歌忽地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一雙手臂緊緊抱著,滿身都是柔軟與馨香,心登時一跳,無力地掙扎:&ldo;放開我。&rdo;
顧菲菲驚喜地看著她:&ldo;你沒事了?&rdo;
楊友逮著空閒一把奪過那半碗水,來到榻前隔著被子小心扶起小姐,輕輕地餵給她喝,半晌卻不見小姐醒來,他慌了,皺眉看著柳長歌:&ldo;小姐服用了這水,為何沒有醒來?&rdo;
柳長歌沒有掙脫顧菲菲的禁錮,雖然勉強醒來卻仍然虛弱地聳拉著眼皮,清麗的容顏蒙上一種隱晦的色澤,一聲細若遊絲地輕吟從她喉嚨裡發出:&ldo;她中毒太久了,不會一時間醒來。&rdo;
楊友沉默半晌,小心翼翼地將小姐放回去,抬頭問柳長歌:&ldo;你根本不是蘇州人,你是誰?從哪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