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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肆虐。血流下來，也只看到淡淡的紅色，然後就被雨水沖刷的一乾二淨。

同來的站在左側天靈根和雙靈根的孩子，還有右側被叫出來修真家族的子弟，全都看的心驚膽顫，再沒有剛才一派天真的神態。還都是不大的孩子，大多隻是聽說修真者長生不老的好話，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如此場面，被嚇的不輕。不少人都轉過頭去，少有幾個轉瞬就恢復常態，安靜的看著在風雨裡掙扎的孩子。

在場築基期的修士都在認真觀察著下面這些孩子的反應。不論是圈子裡仍然堅持端坐的，在地上苦苦掙扎的，還是是外面轉頭閉目，或者神態恢復如常的，都是他們觀察的物件。

彼此不動聲色的交流著，不時小聲的討論著。

莫顏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只是像打量商品一樣的看著他們，心中發冷，這就是修士冷漠的一面嗎？她明白這麼做的目的是要挑選心智堅毅的弟子，但應該還有比這更溫和的方式不是嗎？

此時考驗已經接近尾聲了，在雨中的孩子只有兩人沒有倒下。一個12。3歲的男孩佝僂的身子將一個5。6歲的小男孩護在身上，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直到風雨全部消失，小一點的已經暈了過去，而護住小孩的少年發覺身上的壓力驟減，緩緩的抬起頭。只一點點動作，好像要經歷一世的緩慢。

冷冽的眼神，帶著厭倦一切的淡漠，被雨水打的溼透的衣服，緊貼在瘦弱的身體上，不住輕顫。頭髮都凌亂的帖服在臉上，看不清面貌。嘴角的血跡愈發襯得面板蒼白似紙。

莫顏突然覺得一陣陣的心慌，在指責修真者冷漠無情的時候，她忘了她其實也是其中的一員，和所有安逸的像觀看錶演一樣穩坐的修士一樣，她和他們又有什麼不同？

這個想法讓她冷汗直流，如鯁在喉。

陸明遠感覺到徒弟紊亂的氣息，回過頭，入目便是莫顏蒼白的小臉，眼神有些飄忽，十分不對勁。

趕緊抓過手來，運氣平復了因為心神失守，靈氣散亂的莫顏。

莫顏感到一股溫和的氣息順著她的經脈慢慢疏離著她不停攢動的靈氣，一時間舒服的昏昏欲睡。突然，靈臺清明，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頓悟了！

陸明遠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小徒弟，也不理會旁邊帶著酸氣不住恭喜的一干同門，就地打坐守護起來。這邊的喧鬧立時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光，多寶宗和丹霞門距離較遠，看不清楚，暗自尋人打探。顧中意和公孫儀望過來的眼神帶著幾許探究，而付明明眼中精光一閃，若有所思。

對於莫顏來說，好像過了幾世的時間，卻只是幾個呼吸的事。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煉氣期五層！

她本抱著低調。低調再低調的想法，卻在大庭廣眾之下，生生地突破了，還是很少人有機緣碰到的頓悟。今天之後，恐怕她的大名前面也要被人冠上“天才”的稱號，弄的人盡皆知吧！

8歲，煉氣期五層！唉！她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杯具啊！

事已至此，再多感慨也不能把修為憋過去，只能滿心歡喜的接受。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因為觸景而發引起的心結，在頓悟中經歷了幾世滄桑，竟解開了。而她本來突進太過迅速的修為，也因心境的增長而穩定鞏固下來。

莫顏望著那個仍保持著保護姿態的少年，不再質疑自己是否冷血，心境的改變，讓她對那個堅毅的孩子多了幾分敬佩之情。

兩個孩子被隱仙派的宗主付寧寧收做親傳弟子，大家都很意外，又隨即釋然。兩個孩子都是三靈根的資質，付寧寧也是。據說當時也是一樣在開山門的時候透過了試煉成為內門弟子，並一步步爬到宗主的位置。也許有同命相憐的意味在裡面，莫顏卻是不以為然，修士哪裡會信命！

反倒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