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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良書回家看到她這樣，心情也鬱悶了起來，把楊媽媽拉到一邊，&ldo;紅葉這樣，要不要我去給上級請示，讓她到西安和高飛見上一面。&rdo;

&ldo;會同意嗎？&rdo;楊媽媽驚訝地問。

&ldo;你們平劇團不是還會去西安購買戲服嗎？我去問問興許能行。&rdo;楊良書本來就是一說，但一開口給楊媽媽說這事兒，就覺得十分可行，撇下一家子直奔馮勁松而去。

&ldo;地下工作有著特殊性，不是說見就見的。我需要向上級匯報。&rdo;馮勁松聽了之後，左右為難地說，&ldo;就是要見，也等過段時間。眼下她剛剛結束審查，而高飛的工作也剛開始不久，我擔心影響他們的身體和工作。&rdo;

馮勁松還想開口解釋，楊良書大手一揮，&ldo;我不想聽你多餘的話，我就等著你給我閨女和姑爺安排時間見面，哪怕就幾分鐘也好。&rdo;

2

再次安排特工打入延安的計劃失敗，再加上秦棟的死，這給秦大偉以很大的打擊。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延安是怎麼搞到名單的？還有就是那鍋酸梅湯，是誰下的毒？難道&ldo;古城&rdo;就在軍統西安站？

秦大偉在老家厚葬了秦棟，就去了上海，找到了認識曹茜茹父親曹天耀的人瞭解情況。

在這之前，秦大偉已經知道曹天耀是黃埔軍校四期的學員，曹天浩是在曹天耀的鼓勵之下後來才考入軍校的，是六期的學生，和戴笠是同期。透過那幾個和曹天耀熟悉的人，他摸查到了曹茜茹和奶媽的情況。曹茜茹倒沒啥可疑之處，倒是曹茜茹的那個奶媽引起了他的興趣，在摸查過程中奶媽的行蹤讓他心生疑竇：奶媽在上海出入的地方有租界、有書店、有教堂，這些地方不應該是一個保姆和奶媽去的地方；更為可疑的是每次出去，奶媽都是一個人，沒人知道她到那些地方做了什麼。

奶媽為何要去這些地方？一時，摸查沒有了進展。秦大偉知道奶媽和曹家是同鄉和親戚，都是安徽宣城人。為了抓緊時間，他在上海花了一筆錢僱車直奔宣城，他打算摸查完奶媽的情況後，直接從宣城回西安，不再停留。

到了宣城，他很快找到奶媽的夫家，奶媽的丈夫和婆家人說起奶媽一臉的怨恨，丈夫鬱悶地說：&ldo;我們那閨女生出來就是死娃，一家人都很傷心；剛好茜茹的媽媽沒有奶水，她去了天耀大哥家，就不太回來了。&rdo;

她婆婆說：&ldo;倒是每月寄錢回來。可寄錢有什麼用？我們家的香火就斷在她身上了。&rdo;

&ldo;她……&rdo;奶媽丈夫面有難色地對秦大偉說，&ldo;醫生說她以後不會有孩子了……&rdo;

&ldo;是她身體有病嗎？&rdo;秦大偉問，&ldo;可那時你們還年輕，還可以有孩子的。&rdo;

奶媽的丈夫搖頭，秦大偉看他不想再說什麼，便起身告辭出來。走出不遠，奶媽丈夫追過來，&ldo;淑珍現在都還好吧？&rdo;淑珍是奶媽的名字。

&ldo;她挺好的。&rdo;

&ldo;秦先生，不關淑珍的事情。&rdo;奶媽丈夫面帶難堪之色地說，&ldo;我幹活時把那傢伙給弄傷了，所以我們就沒孩子了。淑珍還有天耀、天浩他們都叫我去他們那裡，只是我不想去。你給帶個口信，讓淑珍自己多注意身體。&rdo;說完，奶媽丈夫急急跑回家了。

翌日，秦大偉就從宣城動身返回西安，回來之後又把高振麟重新回返西安之後的言行捋了一遍，覺得那天晚上自己和高振麟、王家春喝酒醉得不省人事很蹊蹺：從延安拿到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