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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
我尷尬的扭過頭去,他很快說了下去:“師傅在妓院裡有個相好,他出來的時候在後街撿到我,我才活了下來。後來,我換了幾個師傅,南疆北域的亂闖,才漸漸闖出些名頭。我娘很早就死了,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我是妓女的兒子,會怎麼辦呢?”
我知道這裡有著森嚴的登記制度。他這種“瞞報出身”的行為會招來滿門抄斬的大罪。
“滿門抄斬我不在乎,也就是我一個人。可是我還說過,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他看著我,目光炯炯。我頭皮發麻:“你還說今後可以娶很多。那都是笑談,不作數的。”
洛玉簫搖搖頭:“為什麼不作數?作數。我說‘金盆洗手後’!但是,這輩子我都不可能金盆洗手了!”他目光悽愴,看著客棧門口。
我不敢順著往下想。
“紅錦!”他突然握住我抱孩子的一隻手,“我——”
“紀紅錦!”門口傳來尖細的驚叫,這個很久不曾聯絡在一起的名字突然冒出來,讓人有些不習慣。我茫然的抬頭尋找。在一堆灰呼呼的人群裡,找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上官飛花!
她的樣子頗為激動,我抱著孩子站起來,看看她,又看看自己,忽生河東河西之感。曾幾何時,她是被護送珍視的寶貝,而我是悽惶逃竄的喪家犬。如今看她,分明是發配流放的女囚,而我卻衣冠鮮明的坐在人群之中!
“你、你沒死?”她尖著著,試圖衝過來。旁邊有押送的婆子,一巴掌推到她:“蹲下!”
我看看洛玉簫,洛玉簫站起來,走到婆子跟前塞了些東西,低聲說了幾句。那婆子看看我這裡,拎著上官飛花站起來說:“看在大官人的面上,去吧!”
過兩天就是過年了,三九寒天,滴水成冰。一向養尊處優的上官飛花卻穿著薄薄的灰色囚衣,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衣服上還有一些鞭子抽打的破裂痕跡,依稀可見黑色的血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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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楊府後三個月與她相處的頗為不錯,而且若沒她送的三枚金葉子,也沒有我的今天。讓人送過一件暖和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把孩子交給奶孃,這才相對而坐。洛玉簫已經識趣的出去檢查車輛,準備上路。
“你、你怎麼?”青紫色的嘴唇哆嗦著,襯著蠟黃的臉色,好像一個五十多歲行將就木的老婦人。
我苦笑著說:“那天我逃出來了,在外面躲到現在。後來將軍發現我的藏身之地,我現在也是押解回京的。”
她看看洛玉簫消失的方向,又打量了一下我:“你?這般押解?楊不愁對你倒很好啊!”說著眼睛已經紅了。
我道:“我在逃亡的時候無意中救了楊不愁一命,在我定罪之前他不能撕破臉吧?若說對我好……”我一努嘴,“這個人,對我不錯。”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你、你們——你都知道了?”
唉!我倒希望自己永遠不知道。還是點點頭,推過去一碟茶點,到了一杯茶水:“吃點吧。”
“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小心翼翼的問,神情彷彿獵人手下的小鹿。我忽然想起她趾高氣揚搜查房間的樣子,心裡又是一嘆。
“被劫後就知道了。”
“這麼說,回來的時候你什麼都清楚?”
“知道。不過事情發生了一點變化。你知道嗎?當時我是想跟著他跑的。”
“啊?難怪楊不愁和紀家都沒拿這個做文章!”她喃喃的說。
我苦笑著告訴她:“你別忘了,我根本就是假的。無論楊不愁還是紀家,都不會為我說話的。更何況,若不是我,楊不愁怎麼能在太師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出城呢?”
一句話似是觸動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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