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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白在清泉寺門口等了四個小時,終於等到清蓮居士,清蓮居士居住的禪房清貧狹小,見周聿白過來,淡淡道:「還不到會見時間。」
周聿白心緒複雜,將手裡揉皺的舊報紙放在桌上:「2003年4月19日,一女子因情緒失控爬上大橋護欄,導致椿洲市恆力大橋橋面交通癱瘓35分鐘。」
「噠……」清蓮居士手中的佛珠斷開,珠子滾在木製地板,渾濁的滾珠聲是房間唯一的響動。
清蓮居士語氣坦然:「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等這一天很久了,我最不能面對的就是你。」
「你最不敢面對的應該是夏小滿。」
「你找他到了?我愧對他,更愧對你。」
周聿白壓下心裡的憤怒:「你錯了為什麼還要一錯再錯,為什麼逼他離開?」
「我若不勸他離開,周廉之會用更強硬的方式對他。」
周聿白諷笑一聲:「你躲在這裡吃齋唸佛試圖逃避你心裡的罪孽,你知道張谷蕊嗎?那個找了二十年孩子的可憐女人,她只跟她的兒子相處三年,最後死於癌症,張谷蕊死了。」
清蓮居士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
周聿白稍稍平復心情:「我今天是來告訴你,我要追回夏小滿,我的人生本來沒有目標,往後夏小滿就是我的目標。」
周聿白沒有回奉城,轉頭奔赴樺市,直奔陵園,對著張谷蕊的墓碑長跪:「阿姨,我不是來替我媽求原諒的,我是來向您保證的,我會照顧好夏小滿,您在天有靈,保佑他平安快樂。」
前往聽雨街之前,周聿白必須解決完所有問題,第一件事,召開記者發布會,周廉之在受邀之列,對外宣稱九洲集團新專案啟動會的發布現場,周聿白當著所有記者的面會然出櫃:「借用大家幾分鐘,關於大家一直很關心的私人問題,今天我在這裡作個簡單回復,我是個同性戀,並且已有愛人,之前網傳的與方家千金、楊家千金聯姻緋聞,皆出自周廉之先生之手,與本人無關,本人沒有參於,更不知情。」
現場一片譁然,周廉之當場心梗發作,從椅子直直滑落。
夏小滿迎來今年的第一場感冒,頭痛得厲害,鼻塞,喉嚨痛,開啟「你的眼睛」,點開圖片讀取,終於在一堆藥品中找到正確的感冒藥。
藥劑劑量卻遲遲翻譯不出來,大晚上的,夏小滿不想麻煩林廣浩和小松,他倆慣會捕風捉影,告訴他們感冒,他們會聽成絕症,不想大半夜被押去醫院。
點開佔據螢幕一角以久的「be y eyes」,與之連線的志願者聲音稚嫩,他讓夏小滿走到光線好一點的地方:「太暗了,說明書字太小,我看不清。」
「不好意思,臥室燈泡被我取了,麻煩稍等,我去客廳。」
志願者告訴夏小滿,一次吃三粒。
周聿白趕到聽雨街已是深夜三點,時間與三年前的某個寒冷的夜晚重合,那天也是這樣,處理完工作的周聿白連夜趕回聽雨街,帶著一身寒氣爬進夏小滿溫暖的被窩。
他應該敲門,或者打給夏小滿,讓夏小滿開門,周聿白沒有這麼做,拿著鑰匙開啟夏小滿家的門,若是夏小滿睡著,他只想偷偷看一看夏小滿,然後離開,假裝今晚沒來過。
臥室沒人,客廳沒人,洗手間沒人,周聿白逐一開啟客廳燈、洗手間燈,臥室的燈沒有亮,周聿白站在臥室中間,開啟手機燈光,發資訊給夏小滿:「你在哪?」
細碎的提示音從床底傳出,周聿白彎腰看向床下,夏小滿裹著被子睡在床板之下,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
床很矮,夏小滿夾在被子和床板間,周聿白不明白他為什麼睡床底下,費了好大功夫將他抱出來,幫他解開衣服物理降溫。
夏小滿迷路了,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