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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一冉頓了一下,呼吸一深,最後竟然嘆了口氣,「聲聲,你太冷靜了。」
但是她也不能反駁季聲凝,她出手越闊綽,內心揣著的想法就越發的單純。
給不了愛情,總要給些錢財來彌補那一份情愛。
季聲凝雖然總說她跟了呈言是你情我願的成年男女關係,但在了呈言眼裡,怕也總想要給予些什麼。
錢,是他最最不重要的。
不過話是這麼說著,等到拍行跟acey聯絡,確定送畫時間的時候,季聲凝還是給了呈言發了條資訊,客套而官方的表達了一下謝意。
聲聲不喜:【了爺頗費了,替傳釉謝謝你。】
了呈言沒有回覆。
倒是網路上的資訊先了拍行一步,拍畫內容被迅速流了出去。
莫迪裡阿尼的珍妮·赫布特尼系列。
不是最火的幾幅畫作,但也是他親手描繪的妻子。
所以價格雖高,卻未到天價的地步,只不過國內鮮少有人會拍他的畫作,因而在小圈子裡引發了熱議。
又因為拍賣會採用了半直播的形式,雖然競拍人沒有露面,但那句直接送到傳釉藝術館,很快就被傳出。
跟最近即將開展的「繭與殼」相聯絡,不少人猜測,這幅畫會不會被展出。
甚至有人懷疑,競拍者就是傳釉背後的主理人。
季聲凝把目光落在了螢幕裡那副拍賣行流出來的,並不太清晰的畫作照片。
眼眸空洞的珍妮·赫布特尼,是她以前跟著acey看展時,曾經專門去看過展。
她那時雖很難去洞悉更深層次的內容,卻也駐足不前。
一個極盡愛她的男人,最愛她眼眸的男人,卻畫不出她眼底的色彩和愛意。
所以在那個男人離世後,她寧可身懷六甲,也緊隨而去。
這樣的愛情在季聲凝眼裡帶了無法理解的痴傻,可這個故事卻怎麼也忘不掉,放不下。
這樣的作品,除非是藝術家,不然很少會有男性去拍。
這算是一種奇妙的心意相通嗎?
幻想只產生了一瞬間,季聲凝立刻清醒了起來。
你看,男人給你一點點貼合心意的好,自己的能臆想出一片盛大的愛意,真是廉價。
她冷笑著。
這些年她看的還少嘛,圈子裡自以為是的愛情,到頭來都是笑話。
最後抵不過的,還是所謂的門當戶對,婚後各自鑽營。
傳釉的開展定在了七月中旬。
按照慣例,主理人和投資人會共同出席開展儀式。
季聲凝和了呈言自從那夜過後也就沒有再見。
只是中途收到了了呈言回復的微信,簡單的兩個字。
【客氣】
真是客客氣氣,冷冷淡淡。
跟見面時的那份溫柔相去甚遠。
這樣算來,她跟了呈言其實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從第一次到現在,也只有三四面而已,更別說所謂的電話微信溝通。
季聲凝對孫一冉說得,但凡男人想著那檔子事,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這句話,當下頗為贊同。
□□阜盛時期的男人的溫柔和平素裡的冷漠,反差的緊。
相關的工作都是acey在處理。
跟了呈言的助理對接開展當天的流程,據說他忙得很,大概是不會過來,但是送了開展禮,會在當天由助理當場交給季聲凝。
八位數的畫子都送了,還要再送禮。
真不愧是圈子裡人人都惦念著沾上一沾的了爺,出手甚是大方。
季聲凝難得休息,壓了許久的社交活動一一兌現。
參加了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