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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過去吧,注意安全。」
池映輝說的和甲方吃個晚飯而已,是在平江市中心的一座五星級酒店的高層,宴會廳佈局簡約優雅,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附近樓宇的華燈閃爍,一派繁盛景象。
兩家企業的工作人員和翻譯人員加起來將近20人圍坐在巨大的轉盤圓桌邊。只是晚餐接近尾聲,大家開始各自閒談了,他就沒起身出去,自顧自地打給了陳明月。
「oh,chi,i noticed you jt now」一位褐色頭髮的男士和別人說完話後,一臉促狹地對池映輝小聲說道。
池映輝看著對方,彎了下嘴角,溫潤一笑。
「that’s a lady?」
面對西方人的坦率直白,池映輝自然地一點頭:「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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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市郊廠區裡,路雲還坐在他的辦公座位上。
他根本沒能見到池映輝。
他的新老闆帶人直接略過了他負責的車間範圍,只是安排了那位姓張的總經理助理過來露了個面,還不只是見他一個人,而是基層主管都一齊到場,就像是個慰問的儀式。
他從前哪裡受到過這種待遇?
他很是氣不順,此刻電話裡的王文傑提出的問題讓他更是感到無比的煩躁。
「列印?費這趟事幹?s?嘛,你要是不方便加那邊的微信,我加,然後發過去不就行了。」
「讓你列印就列印,哪那麼多廢話?」
路雲拿起杯子,喝了兩大口速溶咖啡,把罵人的話堵了回去。
路雲從小就討厭自己的舅舅,也就是王文傑的父親,覺得這個人木訥,腦子不靈光。
從前他還在老家上學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表弟王文傑還算出息,說點什麼事都是屬於一點就通,機靈勁是夠的,沒遺傳他那個爹。
結果現在溝通起來都困難了,語氣語調越來越像自己那個半輩子都沒離開過老家小城的舅舅。
呵,還不如他舅呢,起碼他舅能賺錢,王文傑這個廢物,沒什麼本事,賺不來錢還好賭,這也就算了,主要是還被送進去過。
這得多蠢那,賭個錢都能被抓到?要不是找不到別人,路雲才不會打給王文傑,懶得跟他再廢話。
「主要是讓他爸知道這件事,我們不要跟他們有什麼聯絡,你把東西送到就行了。」顧忌到自己表弟的作為,路雲還是交代了這句。
從前就留下了把柄,這次不能再吃這個虧。
路雲這些日子白天上班,晚上就對著電腦「修圖」和「修文」。
也就是編造——陳明月說自己是他介紹到飯局陷害的,路雲就寫成她為了巴結導師經常陪人吃飯,而且不只這一個導師;陳明月說自己是被人下了藥,路雲就寫成她經常嗑藥,「助興」;陳明月說自己遭遇了猥褻,差一點被強姦,路雲就寫成她因為這次是人家給她的錢少了,她不願意才胡編亂造的;陳明月說自己手腕上的傷是為了自救,他就寫成她是為了逼迫人家離婚娶她而演的戲。
陳明月大學期間從來沒有回過家,更沒跟家裡人聯絡過,那對於她的家人來說,學費和生活費都不需要為她負擔,陳明月這些費用的來源怎麼解決的,就足夠引起懷疑了。
路雲對於洖大更是熟悉,陳明月在哪個院系,導師有哪些,上過什麼課程,參與過什麼活動等等,幾乎事無巨細的全部添油加醋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裡,陳明月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
是南明有史以來最低賤的高考狀元。
現在,無論是學校,還是網上的陌生人,都知道洖城有個叫陳明月的女的。
路雲不知道陳明月和家裡人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