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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月看過去,礦泉水是玻璃瓶金屬蓋的包裝。
依雲,330毫升裝。
「不渴,謝謝。」陳明月收回了視線,繼續看向車窗外。
她意識到自己面部因情緒而有點緊繃的時候立刻放鬆下來,不動聲色地深呼吸了一次。
池映輝也沒有再說話,車廂裡一時靜謐的幾乎落針可聞。
五月,剛剛開始的夏天,江南最多彩的季節。
高速路兩邊都是叢叢蓉蓉的綠樹,各色的花點綴其間,午後的暖陽高照下,剛剛好的怡然景色。
陳明月看著這些,入了眼,但沒入心。
她只在想著,她什麼時候可以有窗外這樣安寧自由的日子呢?
她至今都活在舊事的陰影裡,她幾乎每一天都有嚴重的精神內耗。而今好不容易付了首付,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徹底了斷原生家庭的根基,舊事的始作俑者卻被命運安排走到她的面前。
還有此時此刻,她坐在更加有錢有勢、她根本惹不起的人的車裡。
她假期從來不出去旅遊,週末也很少逛街,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沒有對外的聯絡,她在這個繁華都市裡踽踽獨行,她只是想安安穩穩地活下去而已。
為什麼都不肯放過她呢?為什麼非要讓她不好過呢?
掌心一陣刺痛讓陳明月從情緒裡回過了神,鬆開了握緊的手,指甲的痕跡很深。
「你的地址是哪裡?我們現在該往那個方向開了。」池映輝的嗓音依然溫和。
不知不覺轎車已經開下了高速,進入了洖城。
「然後呢?」陳明月沒有再看車窗外,但也沒有看池映輝,而是看著前面,問出了這一句。
「送你回家。」池映輝語氣不變,也是看著前面。
「再以後呢?池總,我猜,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嗎?」
這一次池映輝沒有立刻回答,左手食指在方向盤上點了兩下,像是打完了一個節拍,做好了一個決定,他穩穩噹噹地吐出了一個字:「對。」
「是吃飯或者是別的邀請,對嗎?」陳明月不由得再次深呼吸。
「對。」
陳明月終於看向他,「池總,你是一位企業家,我只是一個工薪階層的普通上班族,如果是與管理諮詢業務相關的事情,你可以聯絡我的老闆,他們負責對接企業;如果是我之前有不小心惹到你的地方,請你原諒。我們就此別過,互不打擾,可以嗎?」
池映輝像是沒聽見,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他操縱轎車轉入一條行人稀少的路之後,降低了車速,在路邊的一個臨時停車位泊了車。
他正視著陳明月,以最常見的初次見面形式的語氣再次開了口:「我叫池映輝,今年30歲,學歷和你一樣,本科,不過我的學校在排名上比你的學校要差一些。有過一次戀愛經歷,交往程度是已經訂婚,三年前被退了婚,對方已經移民其他國家了。」
陳明月怎麼也沒想到,池映輝會說這些,她的惱怒突兀的扭轉出了一定程度的驚訝與莫名。
「這件事情在業內是可以打聽到的。」池映輝補充了這一句,繼續道:「父母也是同一年離世的。還有一位叔叔在洖城,一位嬸嬸在平江,此外就沒有其他親人了。我是平江市人,企業也在平江,去年在洖城設立了辦公場所,所以現在居住在洖城,居住地址就是你知道的那裡。我自己一個人生活,家裡養了一隻貓,品種是金漸層,昨天帶去寵物醫院體檢,目前的體重是十二斤。」
那隻圓滾滾的金漸層陳明月當然是知道的,而且很熟悉。
任誰也想不到剛剛車廂裡壓抑的空氣,被池映輝這樣一段與陳明月的問題毫不相關的話溶解了開來。
尤其是提及那隻圓滾滾的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