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驪妃舊事(第2/5 頁)
樣子也走不了路,本宮為你請醫,免你自己去太醫局抓藥,卻說不能看,什麼道理呢?”
蘭屏一時急促,咬牙不語,淚如珠落。
安成看了一眼傲雪,傲雪勸道:“你可是有什麼委屈?或者難言之隱?公主在此,有公主給你作主,你且說出來。”
蘭屏神色稍霽,猶豫不決。
安成介面:“你在我鳳棲苑幾年,與大家相處甚好,這宮裡的人,怕是傲雪也不敢給你難處,莫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你且說出那人來,本宮定替你做主,本公主要是沒那個能耐,便替你去求母妃,要不父皇也行!”
蘭屏聞言,緊閉嘴唇,已將血都咬了出來,似乎心中藏著巨大的悲痛,卻不敢訴說,本是左撇子,今又刻意藏躲左手。
安成示意傲雪:“你別忍著了,昨日見你左手,好像受傷了,替她看看。”
傲雪去拉蘭屏袖子,蘭屏本欲躲避,窺見安成神色,心中一緊張,偏過頭去,將手臂遞了出去,傲雪臉色驟變,因見蘭屏手上宮砂破損,駭言稟告安成:“你的守宮砂不見了!”
蘭屏幾乎將頭埋在了地上,瞧不見神色,皺眉吩咐傲雪:“替她診脈。”
傲雪應聲答應,只片刻便慌忙跪在地上不敢回話。
安成嘆了口氣,冷聲問蘭屏:“你抬起頭來回話,什麼時候的事,是誰,你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可知這是怎樣的罪過,別說父皇即位,治理後宮一向嚴謹,便是之前,也無這樣的事,我宮裡竟出了,你倒真是膽大?”
蘭屏抬頭已經淚眼滾滾,神膽憂懼,卻仍是不肯多說,只嚇得渾身顫抖,伏訖認罪,磕頭如搗蒜:“奴婢知是大罪,請求公主賜死。”
安成冷笑:“你既不肯多說,我卻不想處置你,便關著一日,交與孫貴妃罷。”
蘭屏聞聽“孫貴妃”三個字,慌亂心悸,登時便要暈過去,只作俯首認罪,但求一死。
安成再次詢問:“是哪個侍衛?”
蘭屏磕頭又搖頭。
安成漸漸皺眉:“那是誰的,是否宮裡的人?”
仍是搖頭。
安成想了想,試探:“你跟著我出宮過幾次,想來便是了,宮規無情,你若真是有心,早些請本宮放你出宮便是,何必如此呢?”
蘭屏瞳孔睜大,驚恐無狀,抵死不願再多說一個字。
安成轉言道:“不管是誰,卻是死罪,你既知罪,其實上吊也不失為一個好死法,這樣,你且靜靜死罷,過後本宮將你悄悄埋葬,定不叫外人知道,如何,也算全了你這幾年盡心服侍之情。”
蘭屏半是情真,半是做戲,卻不料安成也不想再問,明言讓自己死,到底是那人小看了公主,但自己原來時至今日,也拿不準安成性子,此刻也只得佯裝領命,心中卻將安成與那人恨個半死,咬牙作感恩狀:“奴婢,奴婢謝公主,恩典。”
安成看了傲雪一眼,起身欲出屋門:“咱們走罷。”
傲雪有些吃味,擔憂地瞧著蘭屏,到底正要走,澈兒在旁道:“公主不可如此啊,貴妃娘娘與咱們宮裡一向不睦,蘭屏若死得不明不白,到時候貴妃娘娘在蘭屏死上作文章怎麼辦,誹謗公主一個虐待下人的罪名,如何是好?”
安成深看澈兒一眼,這話不無道理:“你說的話有道理,想不到,你竟是個伶俐的,懂得替本宮著想,也是,本宮犯不著為了你,汙了自己名聲,那依你說,怎麼辦呢?”
澈兒本是個掌燈婢女,一向不得安成看重,連傲雪、蘭屏、浣月等也未必看得起,今日卻聽安成詢問自己建議,知道上位的機會來了,當下便恭敬行禮:“奴婢見識淺短,不敢妄言,但是蘭屏不軌之事已成,不處罰不行,若人得知,豈不說公主管轄下人不利,於宮苑名聲有損害,不如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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