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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的看到自己，何錄的臉燙極了。

他想閉上眼睛，鏡子裡那個雙眼失焦臉頰緋紅的人，對於他來說是陌生的。

「害羞了，嗯？」宋祁問何錄，動作沒有半點收斂，他低下頭，輕輕咬了一下何錄的耳垂，力道不重，在耳垂上留下了淡淡的印子，然後又消散了。

每次稍微親熱點，何錄就是這樣，不管做多少次都不能完全放開。

不過……結婚那天晚上，在海灘邊，是何錄難得主動的一次，那天晚上何錄幫他解開了衣服，跨坐在他的腰間，就是光線太暗了，他不能徹底看清楚何錄的表情。

「你前天不是……」何錄壓低了聲音道，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了。

「前天是前天的，難道前天吃過飯，今天就不吃了？」

「強詞奪理。」

「你就不想要？」

「呃……」被宋祁挑撥了這麼一會，他又不是個聖人。

鏡子很清晰，而且還不容易被壓碎。

裡面那個人的模樣汙濁不堪，何錄用手背遮掩在眼前，彷彿就能看不見裡面的自己，全身都浮起不自然的紅，身體也變得完全不受他控制。

宋祁的精力很好，偶爾體諒他一次以後，下一次絕對會要他加倍奉還，到後來，鏡子都被弄髒了。

浴缸裡的原先冷卻掉的水被放乾淨，裡面又重新被放了滿滿的一缸熱水，宋祁抱他進去的時候，水瞬間就溢位了浴缸的邊緣，安靜的空間內響起「嘩啦」的水流聲。

因為，宋祁在幫他清理。

何錄全程都一言不發，彷彿意識與肉體脫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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