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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總跟陳野在一起?”小李很少有能懟贏於磐的時候,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回擊。
於磐沒接茬,吃了一大口青菜,突然笑出來:“哈哈,一開始,陳野說你倆長得挺像的。”
李朝聞騰地一下激動了,差點拍桌子:“誰說的?他比我矮好多呢,他絕對沒有一米八!”
小李在腦海中飛速搜尋其他論據,但他和小吳都面板白、都是窄臉、都戴黑框眼鏡,好像還真挺像的。
“好好好,不像。”於磐狡黠地看他一眼,說:“你比較帥。”
真誇他他反而不會了,李朝聞想說沒你帥,轉念又覺得太油膩,沒說出口。
但你別說,於磐這鬍鬚從下巴隱約延伸到頜角,唇周也留了一些,介於刻意修剪跟野蠻生長中間,看多了越來越順眼。
“哥哥,你吃東西,不會粘在鬍子上嗎?”
“有粘嗎?”
“嗯,有沙拉汁。”李朝聞抽了張紙,給他擦了一下鬍子上,並不存在的沙拉汁。
嘀——
隨便撩一下,李朝聞心裡就發出警報,像蒸汽火車的汽笛聲,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面紅耳熱。
而被撩的人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草。
越界肢體接觸,計劃通。
今天的第一站是紅教堂,全世界人民測視力驗光的時候,都在儀器裡見過的。它和它面前那條綠草如茵的路,構成了李朝聞童年記憶裡一個模糊的幻影。
於磐當導遊之後第一次帶團,在三月春回大地的季節,來過紅教堂。
那天剛好是媽媽的一週年祭日,他在教堂裡,給她的在天之靈點上一根蠟燭。
可惜他們來的時候是冬天,苔原上的黃綠色被大雪所吞噬,一片潔白間,唯有那條窄窄的柏油路,像條天梯,通往紅頂白身的教堂。
車停在坡下,他們順著路走上去。
李朝聞問,這教堂叫什麼名字。
“gjaldsholskirkja”於磐說。
“神了,冰島語單詞又長又難唸啊,你學了多久?”李朝聞問他。
“三個月語言班。”於磐決定留在冰島後,才報的語言班。
“那跟我學德語差不多。”小李是突擊考的德福,他擦線過的,差點因為德語成績不夠,而不能來讀書。
“哥哥!”李朝聞快跑了兩步,攔在於磐面前:“你教我一句冰島語!”
“你好是dagn。”
“太簡單了,再來一句!”
於磐本來在想念媽媽,被小李這麼一鬧,傷感的氛圍碎了一地,倒感覺陽光明媚起來。
他說:“這天很完美,dag er fullkon”
李朝聞邊低頭走路邊重複了幾遍,說得不太順溜。
“你也教教我,德語怎麼說這句?”
小李古靈精怪地眨眼睛:“du bist vollkon”
“所以du是day,今天?”
“不是,du是你。”
於磐輕聲複述:“du bist vollkon 你很完美?”
“ja!{德語的yes!}”李朝聞大聲接下了這句稱讚,然後開懷大笑著,往紅頂教堂的方向奔跑。
於磐站在原地,破曉的陽光照耀下,他臉上浮現出難以名狀的笑意。
李朝聞很想看看,於磐眼中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瀟灑嗎?可愛嗎?
但他也不在意。
他沒有也絕對不會,因為對於磐的喜歡,而把自己雕琢成陌生的樣子,擺進櫥窗裡,去吸引他的目光。
巧的是,浪漫就是在不經意間,才能揮灑自如。
那一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