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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個習慣,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便是晉身富貴。也常常要練練身,過過戲癮。眼見長夜漫漫。無法打發,這兩人便自己關起門來唱戲,倒也不失為一個打發寂寞的好辦法。
西門嵐附耳過來:“這兩位排行第三和第四的姨奶奶出身梨園,是在北方流傳頗廣的梆子戲班的名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六是在兩年前一起帶回來的。”三言兩語便解釋得清清楚楚。
我微微點頭,示意知道了。
房中二人仍是顧自沉醉在自己的戲曲世界中。我凝神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至於他們唱的戲曲我卻聽不太懂,只能憑表情動作知道又是什麼才子佳人花好月圓的戲碼。
看了半響。我朝張之棟和西門嵐示意,他倆便抓著我地手攸忽之間退到了無人處的黑暗之中。
“另外三個呢?”
西門嵐指指另一個方向,那邊有幾間房燈火閃爍,顯然有人。
西門嵐熟門熟路,帶著我們一路前行,不一會便又到了東廂房外。
剛伏下身子,屋內便傳來一聲凳子落地地的巨響。
我嚇一大跳,可張之棟卻緊握著我的手,面不改色地搖搖頭,我這才放下心來。
屋內又是呯得一聲大響。這次卻是手掌拍在桌上的聲音,跟著便有人咬牙切齒地道:“這個小賤人,我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西門嵐在洞裡一望便笑了低聲對我們道:“那個哭天喊地的女人就是她。”說著退開,讓我去看。但見屋裡兩個女子二十五六上下,一個豐盈,一個纖瘦,俱是珠翠滿頭,倒也稱得上花容月貌,美豔照人。只不過美人我見得多了,實在看不出這兩個有何出奇之處,能讓西門風這般容忍。
西門嵐悄聲笑道:“老六豔福倒不淺,幾個夫人一個賽過一個。”
張之棟怒目瞪他,西門嵐笑笑不再說話。
“大姐啊,依我說,這小賤人如今得寵,我們且讓著她點,就讓她翹著屁股。等尋著個機會,我有的是辦法整治她。”一雙溫潤如玉地纖纖素手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猩紅的嘴唇悠悠吐出無情的言語。
“不行,阿桃,這口氣我受不了。你看那小賤人成天趾高氣昂地在我面前示威,我花娘活到現在還沒受過這種鳥氣。”粉色地身影在屋裡氣忽忽地走來走去。
“大姐你忍一忍,老爺有多風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他身邊來來去去的人還少了嗎?能一直留在他身邊的也不過就是你我了。那小賤人這般輕狂,正好犯了老爺的忌諱,要不了多少日子,她就沒這份風光了。到了那時候——嘿,嘿……”素手狠狠一捏,桔黃色的汁水順著蔥白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花娘一拍掌,大笑道:“阿桃還是你懂得老爺的心思。”
阿桃站起身來,拉著花娘的手,情真意切地道:“大姐今天太沖動了,小妹情急之下,只好拉上那兩個戲子幫大姐圓場。”
“唉,我也是氣不過那小賤人。你昨晚跟我說的話,我一夜都沒睡好。”花娘拍拍阿桃的的手:“妹妹對我地好,我都記著呢。”
阿桃宛轉一笑,銀鈴般的笑聲傾洩而出。燈火下赫然讓我瞟見她眼底下轉瞬即逝的陰狠。
夜色中遠遠傳來悠揚的琴聲,不一會便有琵琶聲加入,音調輕快活潑,聽來彷彿是少女遊園嬉春,便似春風剎那間吹得遊人醉,只願長住不願歸。
“西廂那兩個小戲子,每天就會在那唱啊彈啊,擾人清夢。”花娘恨恨望向西廂方向。
阿桃微微一笑:“誰讓老爺喜歡聽她們唱曲彈琴啊。她倆也就這點本事,還不要勤加練習,免得失了老爺的寵愛。”
花娘鄙夷地輕掀唇角:“小戲子!”
阿桃奉承道:“他們自然沒有大姐的好本事,誰都知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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