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5 頁)
呢?
如言……
我把頭埋得更深,一粒粒無色的水珠從如雪的白衣中滲入,染上了夏夜的涼意,撲上我狼籍的面頰,那涼意便寒浸浸地透到了心裡。
如言——手指與白衣糾糾纏纏,再難分解。
“唉,痴兒……”一聲細若蚊鳴的嘆息在空中嫋嫋飄蕩,那聲音恍若琴絃撥動般在空氣中帶著顫音一圈圈擴散。
“誰?誰在那兒?”我驚跳起來。
空屋寂寂,我驚惶的聲音在屋中嗡嗡作響,發出奇怪的聲波。
屋內空得藏不下一隻老鼠,屋外西門嵐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任何人靠近我。
那這個聲音是誰發出的?
我的視線極緩極緩地移到屋內除我外的另一個身體上。
難道?……
下一刻我便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
因為我已經發現了這個如春風般清越的聲音究竟來自哪裡。
它,竟是從我心底發出的。
今天不專心,我被一些文友激烈的方式弄糊塗了,如言是我筆下的一個人物,我對他的一切言行都是經過深思的。
我並非是一個亂下筆的作者,前文埋下的伏筆自然會有圓滿的交待,如言絕不會是文中的敗筆。
這就是我最後要說的,以後我不會再為如言之死解釋一言半語了。
我繼續接著寫,扣除一些不再願意看文的,我想絕大多數收藏此文的書友應該還是願意接著看這篇文的。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我又一次回到了丁家,帶著如言的屍體回來。
大家面對沉默無語的我,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丁維凌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他立刻鎮定下來,派人去通知靜王府。
鳳郎陪我先去拜見了父母,兩日不見,娘快要哭瞎了眼睛,爹也瘦得形容憔悴。
免不了又是一場抱頭痛哭。
娘哭著求我:“丁丁,別離開娘了。
你出去,娘不放心啊!”
我安撫她:“好,丁丁以後都不出去了,一直都陪著爹孃。”心裡卻不禁苦笑,還能陪多久?望向爹的目光裡不免帶了幾分悲苦。
爹長嘆著拍拍我的肩,攬住娘,為她拭淚,揮手示意我離開。
他清矍的臉上有著輕愁,眼中充滿了瞭解。
我心底一酸,側過臉避開爹那慈祥得讓我有流淚衝動的目光。
丁維凌等在門口。
從我進府開始,他只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速去通知靜王府”;一句是“先去見見五叔五嬸。”鳳郎一見到他,便默默退開。
我在院門裡,他在院門外。
一道薄薄的門。
門開著,似乎只需一步,我便能忘乎所有,痛痛快快地在他懷裡撒著嬌,要波斯的華美地氈,要老四川的鎮店火鍋湯底。
只是一步,就是天涯。
我望著他,他望著我,視線相遇,在空中融成一團,再慢慢飄開。
我悲哀地發現,日升月落,月起日寂,短短兩天,曲還未彈而弦已斷,花還未紅而顏已衰。
這一場青蔥歲月,你我終究還是擦肩而過。
我已非我,他也不再是他。
在這片曖昧不明的靜默中,終於是他先開口說:“已經訂了最好的檀香木棺材,三天後下葬。”
我收攏了飄忽的心神,淡淡說:“不下葬,把棺木停在冰窖裡。”
他忍耐地蹙眉說:“天熱了,怕放不住。”
我滿眶的酸意便忍不住要傾洩出來:“放得幾天是幾天。”
“丁丁!”他終於忍不住低喝。
我的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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