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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我們的初次相見便經歷了一場不見血的殺伐。
那場歌舞后,老夫人對我的態度便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不再頻繁地叫我去,時常若有所思地望著我。
每次見到我的時候,態度親切得讓我有些不自然,而且賞賜下來的東西更多了。
閒來無事的時候我便去二伯母那兒串門子。
在整個丁府的女性長輩裡,除了我娘以外,我最最喜歡的便是這位二伯母了。
而她大概也是除了我爹孃外唯一真心喜歡我的人了。
她為人謙和,脾氣溫柔,身上沒有半點貴族的臭毛病。
膝下只有一女,早兩年生了場重病過世了,早就把我當成了她的女兒般看待。
我去的時候,她午睡剛起來,正在吃銀耳龍眼湯。
見到我來了,連忙吩咐丫環給我盛一碗來,知道我不愛吃龍眼,還特地囑咐她們挑掉龍眼肉。
我陪著她東拉西扯了一番打發時間。
她雖然身份尊貴,在府裡實在是寂寞的。
二伯父負責丁府經營,時常不在家。
剛吃完甜湯,便又聽到王姨娘、趙姨娘鬧著進來找她做主:“夫人,老爺不在,您要替我做主啊!”千篇一律的開場白,永遠不變的雞毛蒜皮之事。
她頭痛地打發掉她們,不無感慨地對我說:“女人這輩子就盼著嫁個榮華富貴的郎君,可到頭來又有什麼呢?只見他一個個地娶進門來,我便淪落到替他看家守門了。”說話時完全忘記了我的年齡。
她見我笑著不說話,這才後知後覺地輕拍自己的額頭:“瞧我傻的,和個小孩說這些有的沒的。”
我抗議道:“我不小了。”
她笑著伸指點我:“過個十年好嫁人了,再來說這句話吧。”
我認真地望著她道:“二伯母,當初您便不該同意二伯父納妾。”
“哪輪得到我不同意?無子是七出之首啊!”她低聲道:“別說我了,像大夫人這般出身高貴又有子女的人,搭上一條命都擋不住丈夫的納妾,何況是我呢?”
“大夫人,是大伯母嗎?”我好奇地問,丁維凌那夜奇怪的舉動極大地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小孩子家問這些幹什麼?”她臉一板,絕口不提了。
我氣結,明明是她自己說出來的,我順著她的話隨口一問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她輕撫我腦袋,柔聲說道:“以後別在老祖宗面前唱那些母子親情的曲子。
這事犯忌諱。”
我剛想張口,她又一板臉:“什麼都不許問!”
我委屈地點點頭,什麼破事值得這樣神秘兮兮的。
二伯母抱起我,親了我一口:“丁丁,你要乖,凡事自己醒目些,二伯母也幫不了你多少。”
我靠在她胸口,靜靜聽著她溫暖的心跳聲,想起了爹孃,便問他:“二伯母,奶奶為什麼這麼討厭我爹孃?就因為爹是妾室所生嗎?”
她渾身都硬了,一把推開我,直視著我的眼睛,急聲說道:“這事從此刻起,你再也不許問別人,就當從來沒想過這件事,聽到了嗎?”
大家族果然到處都藏著不可告人的秘辛,我的爹孃是一樁,丁維凌的娘又是一樁。
真是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我點頭,二伯母長吁口氣伸臂摟住我。
回到自己的家,就看到桌上放著個絢爛的彩蝶紙鳶。
我奇怪地問爹:“怎麼想到給我買個紙鳶玩?”似乎打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人想到我會需要玩這些小孩玩意。
爹笑著說:“哪裡是我買的。”
“那是哪來的?”
“是凌少爺讓銀漣